了牙齿和血吞,也要谨遵皇命。
百里婧也并非一定要争出个长短来,她知晓自己如今的处境,试探一番也就罢了,倒不至于逮住薄延不放,她摸着梵华的头,半开玩笑地问道:“薄相一贯就是如此较真吗?我不过随口一说,开个玩笑,陈年旧事,哪能记得那般清楚?兴许,是梦里曾见过罢。”
她说着笑着,语气不以为意,君执心里却不是滋味,想安慰,又无从安慰起,少不得又要把账算在薄延的头上。
三人各怀心思时,梵华被摸出了猫性儿,粘着百里婧,笑嘻嘻道:“娘娘,老薄薄可坏了,谁都怕他呢,还罚我跪,看着他吃饭,不给我吃一口,我都饿瘦了,娘娘千万不能相信他。薄薄说的话都是假的。”
“……”薄延被梵华气得胃疼,她到底是谁家的小猫儿?
他养了她七年,怎么一见皇后娘娘,像找着了亲娘似的,家底儿都恨不得抄给人家?他薄延从前的好都一笔勾销,倒打一耙连推带踹,就差没一刀捅死他,只要能讨好她“亲娘”!
薄延没说话,心已被重重打击,身子伏低,有点撑不下去了,又气,又悲凉。
“哦?原来是这样。”百里婧轻轻地应了一句,语气轻快,“那小猫就在这儿住下吧,想吃什么都有。”
梵华像是被“亲娘”拿捏住了七寸一般,心甘情愿加欢欣雀跃地蹭着百里婧的腿,宁愿跪着也不愿起来:“娘娘,你太好了,又丑又善良,哦,我睡在地上就好了,只要能陪在娘娘身边。”
薄延都被气得生无可恋了,听见梵华这么说,本能地为她解释:“启禀娘娘,梵华是野孩子,心性儿还没成熟,不懂美和丑,她嘴里的丑,是美的意思,越丑,越美。”
说完这句,薄延想把自己舌头咬掉,果然,下一瞬就听大帝笑起来,比不笑还可怕:“越丑,越美?薄相的意思是,九命猫辱骂了朕七年之久?朕却稀里糊涂不自知?”
“陛下误会了!微臣一直觉得陛下是世上最风姿绰约风华绝代……”薄延哪儿解释得清楚,越说越错,帝后二人谁也得罪不得,却偏偏弄得如此复杂难解。
梵华在其中添油加醋:“是啊,薄薄好坏的,第一次见到大美人,我想说好丑好丑啊,大美人是最丑的人,他不准我叫,说大美人听了会生气的……”
梵华这么一搅合,倒是帮了薄延的忙,薄延顺着梵华的解释道:“陛下知晓薄延同梵华自偏僻小村而来,那个村子集聚了许多怪人,同中原的风俗习惯不同,称呼也不同。在他们的眼里,长得越好看,则越丑,反之,越奇形怪状歪瓜裂枣,则越美。薄延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只好教会梵华世俗的说法,可梵华总也记不住,才会生出许多误会。”
听罢薄延的解释,梵华摇摇头,坐在百里婧脚边,偷偷伸手想去拿矮几上的点心,又不知被什么想法给拦住,抽回了手来,假模假样地哼道:“都听不懂薄薄在说什么,听不懂,娘娘你听懂了吗?”
百里婧将梵华的一举一动都收入了眼底,似笑非笑地答道:“我也听不懂,陛下听懂就够了,总归是陛下同薄相之间的误会罢,与我们无关。来,小猫,饿了吗,吃吧。”
说着,将那盘点心端给了梵华。
梵华的猫眼儿里闪着光,抖着手将那盘点心抓了过来,还没吃呢,先感激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娘娘,这是我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上半辈子都白活了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