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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哥儿吹着口哨,“嘻嘻,七舅这还没把人娶过门,就开始把大姐姐给保护起来了。”
宋毓秀立刻拉下脸,对着莺哥儿骂道:“滚,少管老子的事。”
这时候,一个侍女从内院走来,到了宋毓秀的面前弯下腰鞠躬道:“殿下,太子殿下有请。”
宋毓秀的脸色立刻冷峻了下来,他微微挑眉,“皇兄找我?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随后宋毓秀就去了东宫,对于太子这种例行的试探,他早已习惯。
反正以他历来的秉性,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不可雕的朽木,太子只是例行试探各位皇子而已。
所以宋毓秀到了东宫,便依旧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在那儿哼着小曲。
完全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可是太子越是看到他这样,他才越安心。
太子依旧是隔着垂帘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的七皇弟,心中鄙夷万分,嘴上确实兄友弟恭,“七皇弟,父亲前几日让你看的几个项目,可有好好钻研?”
宋毓秀将水晶盘子里的水果一扫而空,对太子的话也是答非所问,“皇兄,你不知道,甜水巷里的姑娘可是一绝。”
太子白璧般冰冷的眉头微微皱起,细长的手指摸着手中的温润白玉道:“七皇弟,父皇交代的事要重视,莫要贪玩了。”
宋毓秀雕刻般精致隽秀的在阳光下露出一丝丝温暖来,“臣弟知道了。”
太子手里摩挲着白玉念珠,便将话题绕了回来,“七皇弟,父皇最近可有找你谈过话?”
宋毓秀随性一笑,“这倒是没有。”
太子声音凉凉的,冷人心脾,充满了试探的意味,“那七皇弟对于父皇今日总是召见三皇帝,作何感想?”
宋毓秀歪着脑袋透过那重重垂帘,看着那冰肌玉骨的人儿,苍白的脸庞瘦弱的身段,眉宇间阴郁毒辣一个不缺,他嘴角挑起一丝轻轻的笑容,“臣弟喜欢吃,喜欢女人,其他的,臣弟没空去细想。”
太子浅红色的薄唇开启,一个阴郁的笑容,他很满意,“是啊,七皇弟,你既然这么喜欢美食,喜欢斗蟋,喜欢名器,喜欢女人,那就好生喜欢着,别的莫作他想。”
宋毓秀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搁在东宫的藏宝架上,“皇兄,这花盆好像不错,不如让我拿回去?”
太子浅浅的笑了,声音不冷不热,“你若是喜欢,全都拿去吧。”
是啊,他这个七皇弟,实在是白瞎了那么好的出身,其实可能连这个傻子一般的七弟自己都不知道,他才是父皇心里的那块心头肉啊,只可惜他实在太不争气,即使父皇再怎么看中他也没用了。
这是太子心里所想,可是当宋毓秀一步步踏出东宫之时。
他回望着高耸入云的东宫高墙,心中冷然。
他宋毓秀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只是不想让太子知道他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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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暖地凉,人间一片斜阳。
那个在街头缓慢行走的人,真是谢家大小姐谢即鹿,她已经离开谢府十日了。
走到鱼龙混杂的巷子里,她似乎和里面的几个乞丐交换了些消息,然后扔了几两银子下去。随后转身就朝着外边走去了。
只是没走几步,就被沈无虞给逮着了。
沈无虞穿着便服,目光婆娑,打在谢即鹿的身上暗暗的,“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谢即鹿翻手看着掌心内的阴霾,和混乱的纹路,阴阴地笑了几声,“我不会回去了。”
沈无虞忽然伸手想去摸谢即鹿的头发,却被谢即鹿一手掸开,她道:“别碰我,也不要劝我,谢凌霜就是条狗,我再也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