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会喝酒的人还真不多。这个人,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阿德显然不知道大胡子并不是我这样的有钱人,叫了一杯又一杯,我估计大胡子等下结账时要喊记帐了。魂从头到尾就守着那杯并不多的果汁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简直比安还要斯文。我的酒量也不太好,叫了三杯就停了。
果然结账时大胡子掏了掏钱袋又放下了,我止住他准备喊记帐的话:“团长,我觉得你人不错,以后还靠你多照顾了,今天这顿算我的。”说完从戒指里摸出一个金币丢到桌上,“不用找了。”
酒保千恩万谢,大胡子又开始不好意思了:“这怎么行,我是团长,第一次却让你付钱,再说……再说,依你的本事,进我的小佣兵团真是委屈了你……”
我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对比自己高一头的人做这个动作还真是不方便:“哪有什么,你不是说我们是自己人吗?既然是自己人,还分那么清楚你的我的干什么?”
大胡子还要“可是”,阿德喷着酒气把大胡子另一边也揽住:“放心吧,我老大,呃,也就是莫安,人好,钱多……”
哎,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爱现法,你想我在路上被人打劫是怎么的?我一脚踹过去:“喝多就打广告,以后吃饭喝酒你自己买单。”
“啊,我说错了,你人坏,钱少,好色,装好人,没男人味……简直一无是处,下次就不用我自己买单了吧?”
……
第四节 初次印象
大胡子的佣兵团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天柔佣兵团”,一问,才知道是大胡子的妹妹给起的,说是本来要喊打喊杀的职业要看起来不那么血腥。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要是我,我宁可起个嚣张或者霸气的名字,比如什么“惹我等于自杀佣兵团”之类的。
从那破烂黑暗的小酒馆出来,继续向北走,本来青石铺成的路已经换成了泥巴碎石地,路边也长满杂草,两旁的房屋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块简单的垒在一起,石块中间显然不是那么紧密,长满了绿油油的各种植物,甚至背光的地方还有蘑菇。
大胡子把我们带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内,推开半掩的木门,扯起喉咙叫了起来:“依娃,点心,啤酒,睡神,都出来,我们有新成员加入了。”
我们三个在院子里站直了身体,半晌,却不见房子里有人出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大胡子也纳闷,不好意思朝我们笑着:“可能有事出去了吧。”正准备把我们领进屋,一个绿色的身影如风一样飘到我们跟前,却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她一手拿着做饭的铲子,一手摸着自己被烟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脸。轮廓还算清秀,小小的瓜子脸,宜嗔宜喜的小嘴,弯弯的柳眉,跟长得四方脸阔嘴的大胡子一点也不象。
她嘴里不停:“在哪里,在哪……就是你们三个吗?欢迎欢迎。”把右手的铲子交到左手,然后在不见得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主动伸手出来和我们握。
我很不幸的排在第一个,装做没看见她黑呼呼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你好,我叫莫安,很高兴认识你。”
阿德才不会在意这个,一把握住那绿衣女孩的手,还重重摇了两下:“你好,叫我阿德好了,大家都这么叫的,我也很高兴。”那女孩听了他这不伦不类的话扑的一声笑出来。
魂果然是比较直接,还没等那个女孩把手伸向他,就断绝了她的企图:“对不起,我不习惯握手,我叫魂。”
那女孩似乎并没怎么在意,哦了一声就说要回去做饭了,于是又转身进了屋里,和出现一样,嗖的一声就没影了,只不过还看得清影子,比起凌还是差一点,她可是连影子都看不见的。
屋里很暗,只看得见一个人歪着睡在床上,头掉在床沿,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