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殷红色。
“是警察!”之前被肖恩打掉了半条命的那名卫生兵道,他终于被同伴救了下来,鼻青脸肿的,将自己藏在一根倒塌的金属柱子背后,“我和肖恩刚才抓住了三个医科生,中了那向导的道儿,被迫放走了,一定是他们叫了人来。”
“该死的!肖恩他发生么疯,为什么不干掉他们?”拿着麻醉枪的佣兵终于搞定了肖恩,拖着他魁梧的身体将他弄到一排座椅下方的空隙里。
“一言难尽,都是那个向导搞的鬼,他太难缠了……”卫生兵一边说,一边变换方位,渐渐靠近了这边,“我们撤吧,情况太糟糕了,不能再拖下去,好歹东西到手了,能跟买家交代。”
“那老斑鸠怎么办?还有老大和肖恩。”拿麻醉枪的佣兵问。
“老斑鸠已经死了,那个狙击手射穿了他的头。”被击中的那名佣兵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上臂的伤口打止痛剂,道,“老大没办法了,那个样子只能先丢在这,警察不会让他死的,一定会救活他送他上法庭,到时候我们再劫狱好了,反正也不是没干过。肖恩我们得想办法带走。”
“只能这样了。”离巫承赫最近的那名佣兵问,“那向导怎么办?带走还是干掉?”
没人回答,大家都在犹豫,向导太珍贵了,他们都需要,但他们已经有一个陷入昏迷的肖恩要扛走,再加一个伤员肯定会被拖累。
“干掉算了,反正这么多人也没法分,免得弟兄们伤了和气。”那名卫生兵道,他是个普通人,并不在乎有没有向导。他说话的时候头稍微动了一下,额角从藏身的掩体里露出去一点,结果话音刚落,就听见“噗”一声轻响,一朵血花从他的脑袋上冒了出来。
“砰”地一声,他的身体直直倒了下去,语声戛然而止。
“妈的!他死了!”拿着麻醉枪的佣兵恨恨道,“别管那向导了,得先想办法干掉那个狙,要不然我们谁也出不去。”他小心翼翼向掩体外看了看,除了重伤的老大、昏迷的肖恩,以及被爆头的老斑鸠和卫生兵,他们这次出任务的七个人只剩下三人还有战斗力,那两个还受了伤。一咬牙,道:“老规矩,我来做饵,那家伙就交给你们了。”
这种时候必须有个人跑出去当饵,引那狙击手再开枪,剩下的人才有可能确定对方的位置,一举歼灭。这种危险的角色只有行动最迅速的人去做,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好。”另外两名佣兵同时答应。
拿麻醉枪的佣兵深吸一口气,忽然从藏身处跳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往三米外的另一个掩体跑去。几乎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那名狙击手开了枪,射线枪追着他的脚步连发扫射,将金属地面打出一行焦黑的小洞。
与此同时,两名受伤的雇佣兵也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定位射线发出的方向,向黑暗深处连发射击。
“啊!”做饵的佣兵只跑出了两米,就被击中了后背,射线穿胸而出,在他胸口爆出一团血雾。他向前扑倒,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那名狙击手又在他后脑补了一枪,将他彻底击毙。
剩余两人被狙击手精准的射击和狠辣的手段彻底震慑,对方移动的速度太快了,他们的枪法即使在现役军人里也算是非常出色的,在对手面前居然慢得像是蜗牛爬,别说打中身体,连人家的影子都摸不到!
遇到这样的对手,令他们有种末日临头的恐惧感,他们飞快地藏到了阴影里,龟缩起来,心惊胆战,无暇再顾及那名稀有的向导。
枪声停止,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的黑暗中渐行渐近,是那名神一般的狙击手,他故意将脚步放得极沉,似乎就是为了震慑他们,让他们知道主宰他们生死的人即将对他们的罪行进行宣判。
一个高大修长的男人走出了黑暗,他穿着墨绿色的少校制服,长发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