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太傅连看都懒得再看那女人一看,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云妃本以为太傅会念及旧情,斥责刑法自己一番,却不曾想卫冷侯冷情如此,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团肮脏的抹布,居然用如此歹毒的法子对待自己!那药药效甚猛,若是下得过了火,那可真是要了人命啊!
“卫冷侯!你不得好死!你跟那个小公狐狸精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厚重的殿门掩住,也掩住了里面的叫骂声。
可惜太傅的心早就转到了别处,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尚凝轩!其心可诛!
原本他就纳闷,为何南疆如此大胆,敢要行刺皇上,必定是有内贼配合!只是朝中之人并无有人与南疆或者是岭南王过从甚密。一时间也查不出什么。
可是当韦神医问着那搜来的秘药,说出这是南疆之物时,卫冷遥一下子便豁然开朗。、为何在燕子湖畔春游时,偏偏兵部来了加急的文书,自己当时带着尚宁轩那狗贼先走一步。不然,有自己亲随的精兵,那些药人再勇猛也不至于结果那么惨烈,御林军全军覆没,吕文霸身中数剑而亡……
原以为这尚凝轩左右不过是米缸里的老鼠,将就些时日,再慢慢处理,却不曾想老鼠养大了也是其害甚于猛虎!
回到了正殿,卫冷侯心里有了主意,问道:“那尚大人此时在何处?”
“正跟着自己府里的女眷在皇田耕种。”
太傅点了点头,说道:“等到偏殿里的那对狗男女做得快死了,你派个机灵的部下便寻个由头带着尚大人去那偏殿,让他给他妹妹收尸,他必定是十分慌张,要拿金银去堵嘴,你让你的人且收着,然后严密监视尚凝轩,看看他的同党还有哪些?”
鲁豫达领命便下去布置去了。
果然如太傅所料,当尚凝轩被引到偏殿时,尚云初已经是身下血流不止,生死不知。那个吴奎也是奄奄一息地趴伏在云妃娘娘的身上。
尚大人都惊了,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宫人们说话的声音,伸手便掐死了那要死不死的吴奎后,又塞给了引路侍卫不少的好处,恳请他将云妃和那侍卫的尸体绑缚上石块,沉入到行宫后的井中,投井之时,尚云初幽幽地醒转可过来,原来她只是昏死,尚未断气,眼见到自己的哥哥,心里一喜,以为获救,哪只那尚凝轩心里恼恨妹妹不守妇道,犯下丑事坏了自己的大计,大掌一推,生生是把自己的妹妹推入了井中活活淹死了。
若不是侍卫武艺高超又加着防备,瞧那意思尚大人是想来连着那侍卫也一并扔到井里。
处理了妹妹见不得人的丑事,尚凝轩是越想越心惊,原本便是做贼心虚,夜不能寐,如今更是惶惶。
想他的那个庶出的妹妹,从来都是知书达理,虽然保不齐宫中久旷,做出些不合礼数的勾当。但是哪里会饥渴到光天化日,在个随时都会有仆役进来的偏殿大兴淫欲致死?
想到这,尚凝轩心知不妙,立刻休密信一封,准备从行宫回京的路上便撇下家眷,一个人偷偷溜走。
他早就防备着太傅卸磨杀驴,早在异地匿名买下宅院存够的金银。只要有安身立命的根本,妻儿还会再有,只是对不起家中的老母,但是他若不跑,那尚家便要绝后,所以尚家的列祖列宗想来也是能原谅一二的。
当天夜里,他便收到了飞鸽传书的回信:信里说在行宫旁的运河边早就备下了一艘渡船,可供他连夜出逃。
尚凝轩看自己的结发妻子睡得正熟,便收拾好了随身的细软,偷偷溜出了住所。
当他溜出行宫时,并没有发现身后正有人悄悄跟随。
那小船正在运河边,尚凝轩上了船后,便解开了绳子准备离开。
鲁豫达跟在身后,去发现没有人与尚凝轩接头,略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