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杀人了!柳宁,你这个小杂种——哎呦喂!”
棍子像雨点砸到程二娘身上,打得她在地上乱滚乱爬,抱着头躲蹿。气得双眼发红的柳宁,下了狠手,拿棍子戳死程二娘的心都有。原先还在看戏的人,这会儿全被柳宁发怒的模样唬住了。直打得地上的人嗓子都喊破了,才几个人上来拉扯柳宁。
“孩子值当不得啊,打死她你是要抵命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拽住长棍,柳宁索性松了手,拿脚踹。这气势,几个人想扯都没扯住,硬生生的叫柳宁给了程二娘窝心子的几脚。
程二娘被人拖着扶起来只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脚站立不稳,嘴里只得哼哼声。瞧着该是伤得不轻,几个女人背着人赶忙跑了出去。
丘慈跟留下的女人帮着收拾了屋子,又对柳家兄弟说了几句话,看着一脸黑气的柳宁几个低语了几句,便一起离开了。
一声不吭的坐在灶边,柳焕端来热水给柳宁洗了洗手,看到上面的伤痕埋着头给她擦洗。手捏紧,柳焕的手被柳宁牢牢抓住,来不及晃去脸上的泪水,叫她看了个正着。
“哥,咱们是一家人!”柳宁强硬的语气在说到一家人时变软了。
察觉到她的变化,柳焕低声应下。“是大哥不对!以后再遇着事,都听你的。”
006 村长上门
没了吃饭的碗,猪心也浪费了,柳宁串了还留着的几条小鱼,烧了个火堆烤熟,撒了些盐巴葱花就这样凑合着吃了顿晚饭。
天一亮,柳宁拿着刀到自家水井边上砍了两根兰竹。去了竹枝,拖到院子里,破开竹子,手上绑了一块布,拿弯刀均匀的破了再破开内置肉质部分,留下最外层的青皮木质,另外一根砍了两节破开两指宽去内质,厚度较之前的篾席厚了一些。余下的部分都破成篾席,揉搓一下,一手拿了四五根,开始依着绑好的米字架穿插编织。
“你在做什么?”柳畅喂完兔子,提出一篓子衣服准备饭后去溪边清洗。
柳宁抬了下头,手指继续勾动,保证穿插的蔑留出的洞孔一个大小,且相叠都均匀有规律。
“给兔子打个笼子!”早看屋里的箩筐不顺眼了,大得出奇不说,还毛刺得很,内质部分都没剔掉,拿那个担东西,经常会扎到手,还老不结实。
“你啥时候会做篾匠的活儿了?”柳焕出屋来。“吃饭!上屋里做,外头冷!”
“一会儿就好!”柳宁埋头,转了转织了五面的四方框,另外编了个活动拉扯面,一边圆木棍为轴,圈了两个铁丝环儿,另一边是个铁丝拧的死扣,直接拉过空洞眼里,插跟棍子就固定了。别上几根粗竹片,试了试韧性硬度,完了直接塞到柳畅怀里。
“真好看!比集市上卖的都好。”柳畅翻来覆去摸了摸,抱在怀里像欣赏工艺品,的确,柳宁这手活计跟做篾匠的爷爷学来的,以前没多大兴趣,纯粹就是看多了,玩多了,做这些东西闭着眼都会,21世界的篾匠工艺师傅的孙女出品那哪能有差。
柳宁笑了笑:“喜欢就好!”脑中灵光一动,接住大哥递来的烤鱼:“集市这种笼子什么价?”
听她这么问,柳焕诧异一下,瞬间便明白了她心中的打算。“这种未有,像担粮的框十个钱一对,背柴火的篓子,六个钱一个。”
“其他的呢、菜篮子、水果篮、撮箕、簸箕、筛篮、谷垫子……”柳宁一张口数了一大串,看两个哥哥茫然的神情,瞪大着眼睛。不会吧,连这个都没有,他们是怎么过日子的。柳宁嘴角直抽抽,虽然这是个不错的挣钱项目,但家里兰竹就那么些,再要多,得去山上砍野竹子了。做篮子,水果篮这些都不是难事,一天三四个轻轻松松,要做背篓箩筐就得多耗时间,趁着现在冬日里没多少事,先折腾几个样件出来自家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