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该念叨的人,不该是沐色么?
所以,秋夜是谁?如此浓烈的眼神下,那份深情,他怎么会看不懂!那是才是爱侣之间,才有的眼神。
“唔!”毒发的十五剧痛中吐出一口鲜血,浑身像是被人拆开然后一点点的碾碎。
可是那份痛和恨又让他站起来,双瞳盯着眼前的莲降,发出一声凄厉冷笑,“秋夜一澈!你爱不起,却为何要质疑我的情感?!难道,你要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么?!”
莲降宛如雷击震惊立在远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十五,却似彻底疯狂大笑,最后慢慢倒在地上,整个脸都扭曲起来,眼里翻涌着蚀骨恨意。
因为痛,双目中溢出道道血痕,狰狞恐怖。
-------------女巫の猫------------
没有噬心的爱,怎会有蚀骨的恨!
莲降蹲在十五身边,碧色眼瞳凝着一层冰,唇边划过一抹讥嘲,“我倒真想看看你的心!”
“沐色是你姘夫,那秋夜一澈是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另外一个姘夫?”他声音莫名在抖,然后一把将地上的十五抓了起来,绞着她面目,问“那本宫算什么?”
“十五,本宫算是什么?你的心里到底都是什么?”
似乎听到了心这个字,毒法的十五眼底折射出凄凉和嘲讽,冷冷吐出一句,“没有你!”
“呵呵呵……”莲降低声笑了起来,然后松开十五。
十五如木偶一样侧躺在地上,黑色的血从唇边涌出,吐出另外几个莲降没有听清楚的字,“因为挖了。”
坐在地上,旁边女子不时发出尖叫,不时像兽一样弓起身子,手指紧握,疼得求不得死。
可他偏生没有给她解药。
想及昨晚她低头看着她,那眼底的慌乱,
他以为,那是情动,所以乱。
原来,他理解错了。
原是,没有。
昨晚,他将手放在她心口,是想问: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我?
她回答的如此直白。
莲降沧然一笑,“是我愚钝,你本水性杨花,可我却无知的想问这种问题。”
“只是……”手指如刀刃划过十五弓起的背脊,哪里应该是心脏的位置,“一生一世一双人,不适合你这种人,不配!”
言罢,他仰躺在地上,长发如墨铺开,衣衫似雪,脸冷厉的有些凄艳。
闭上眼睛,脑子响起她昨晚的话,“要……解毒么?”
所谓一夜缠绵,不过是双方解毒罢了,没有任何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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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睁开眼睛时,听到一阵优雅的陶笛声,隔着马车帘子,低沉传来,像一个悲伤的旅人,带着一身茫然和孤寂独自穿过黄沙大漠。
这陶笛?
十五坐起来,发现身上搭着一件崭新的披风,而肩头伤口早被包扎好,掀开帘子,见落日下,一个人侧坐在前面的马车上,长发拂风,红色外衫陪着白貂,端的是绝代芳华。
白皙手指捧着陶笛,睫毛搭在白皙的脸上,静若伏蝶,眉间露出她不曾见过的安静神色,映着天边夕阳,像是一幅让人移不开眼的画卷。
路边金缕梅开的正艳,寒风乍起时卷起漫天飞絮花,丝丝缕缕,偶尔几朵落在他青丝上,也不见他伸手拂开。
一时间:时光静好四个字掠过十五脑海。
她从来不知道,像她这样满身血仇的人,竟能感受这番景致。
一丝微笑从十五唇边漾开,淡然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突然,前方人突然掀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