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一旦失败,可要以命谢罪的!这是军规,哪怕他是元帅的亲人也一样!只是他话已出口,众人都没能制止。
尤羽眼神一厉,道:“好!老夫就信你一次!!”
天澜娓娓道来:“此法并不会更改将军原先的计策,只需要用到将军的一些粮草。轩辕正作为祈阳主帅,一定深知铁兴安的弱点,所以必定会给铁将军身边安插智计高超、心思缜密之人。所以若想计策成功,不能只是单纯撤退,须得以粮草引诱其上钩。”
尤羽抚掌大笑,道:“说得有理,果然是妙计!如果再在粮草中做些手脚,叫铁兴安小子后悔莫及——”
天澜道:“不可。既是诱饵,怎能用死饵。粮草一定要用上好的粮草,铁兴安才会深信不疑。只要他坚信我军败退是真,以他的性情,断然不会考虑身边谏言。”
尤羽被他说服,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
天澜继续说道:“我军可佯装败退直到主营。我来时已交代孟达大人将居口关地道准备好,届时可让主要兵力藏身地道,将军您则带领剩余兵力佯装弃关而逃,放祈阳军入关。到时天色已晚,铁兴安定会选择让大军在关中休息。他们人困体乏,又是大胜过后,精神松懈,入夜之时便是我们反击之刻。到时以火为号,点燃营区四个角落的粮草,就足以让敌方因冲天火光而更加慌乱、误判情势,我军更可以趁机杀他措手不及。”
尤羽点头赞叹道:“没想到你竟然考虑得这么周到,不愧为名将之后。”
“将军谬赞了。”天澜谦虚地说道,似乎在提起父亲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之色。
尤羽越想越觉得可行,频频点头,想了一会儿后又摇摇头,道:“老夫尚有一事不解。”
天澜收拾心情,道:“将军请讲。”
“刚才孟达已用飞鸽传书,告知老夫你们的到来。他说你们前往与老夫会合之前,已在关内开发水源,但若铁兴安入关,看见我们新凿的水井,岂不生疑?”
天澜听是此事,道:“此事将军倒不需担心。小棠指示掘井的位置大多在后山隐秘处,即使是城内也都加以掩饰,相信一夜之间,还不至于被察觉才是。”
尤羽笑道:“果然思虑周密,老夫算是服了你了!那好,一切就照你说的来。有此妙计,铁兴安小子定当败逃如丧家之犬。”
天澜却道:“不然。将军是否忘记火灵之阵一事?关内水井只是暂解燃眉之急,不可作为长久之用,火灵之阵不除,水脉会渐渐枯萎,供应不了主营三万大军。退一步来讲,火灵之阵的主阵者薛宁一旦瞧见情况不妙,随时会现身支援铁兴安大军。这一批火术士的数量应该有数百,是一股强横的战力。他们的加入,会打乱我们全盘计划。若是由他们救走铁兴安大军,待数万铁骑卷土重来,这次的计策不可能再奏效。”
由于之前这批火术士只是主持火灵之阵,没有现身,尤羽一时间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眉头深深皱起来。没错,正如天澜所说,这股力量放在平时两军对垒可能无所谓,但是在关内伏击时这批人要是从不知名地方冲出来,那可是灭顶之灾!如果不把他们算进来,后果可能极其严重。
尤羽沉重地叹息一声,道:“只是,这批人早已隐藏起来,估计正躲在祈阳军的后方,我们根本不知他们所在,如何应对?”
天澜说道:“这个简单。我已经推算出主阵者的位置,不在祈阳军后方,而是在此地往南五十里处。”
其实,他甚至不需要推算。他与风灵杖有着契约联系,风灵杖又在薛宁手中,在他眼里,薛宁的位置就像黑夜中的星火,分外显眼。
尤羽眼睛一闪,他身旁的副将早就受够了大旱天气,叫道:“将军,不如我们此刻就去将这窝人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