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过去,依然没找到那卷卷轴,让她伤心不已。
“怎么会这样?今天早上不是还有见到,怎么会……”柳红袖失望地坐着,脑子试着回想今天早上的情况。
她今天早上要拿新的画让镇华贩卖,但由于昨晚她睡不好,在拿画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撞倒了书柜,手上的画也散落一地,然后她才一一捡起送去给镇华……
“难不成那幅画也落在其中?”有了头绪,柳红袖脚步一抬,即刻直奔杨镇华在市集上的摊位。
等她到达时,杨镇华刚好准备要收摊子,柳红袖连忙上前,来不及打招呼,便开始在画里找她视为最重要的那幅画。
“张姑娘,我正好有事对你说……你在找什么?”杨镇华好奇地问。他摊子上的画统统都是柳红袖寄卖的,所以不解她在翻什么。
一阵急切搜寻后,柳红袖眼尖地找到放在最下层的一幅画,她连忙抽出,确定没有任何损伤后,小心卷好,捆妥,然后浅笑地说:“终于找到了!镇华大哥,这幅画我不卖的,是今天早上误拿的,幸好未卖出。”她大大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找到就好。对了,张姑娘,前天有人来跟我打听你的事,我看那人好像不是对你的画有兴趣,而是比较想知道你这个人是谁。”
“是吗?”柳红袖听了,内心有些震撼。
杨镇华轻轻笑了。“不过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只是帮『春秋』卖画,其余一概不知。”
“谢谢你,镇华大哥,我先回去了。”他们还是找上门了吗?那么,她不能再待在温州了。
与杨镇华道别后,柳红袖捧着画,赶紧回张府,一进书房,又把画再摊开,细心检查一遍,待安心后才收了画。
怎知,祝火的声音飘入她耳底。
“瞧你紧张的,手上拿的是什么?”其实他已跟踪她去了一趟市集,幸好没瞧见什么,要不然他或许会让杨镇华的下半生都不太好过,但瞥见她如此着急那幅画,心中不禁有了另一番联想。
他清楚袖儿对自己的画相当爱护,但从未见她对哪幅画特别钟爱,就连她为自己画上身体的卷灵轴也没让她另眼相看。
这张画,到底画了什么?
柳红袖一听,生怕让祝火抢走,赶紧把画藏在身后。“这没什么……是我答应要给雅儿的画,所以得要回来。”
祝火睨眼瞧着,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哪!
会没什么,打死他都不信。
祝火抿唇淡笑,手心一摊,柳红袖死命护住的画就到他手上了。
“祝火,你……”
细绳解开,卷轴往下掉,露出了里头的画──画里是个仅有上半身的年轻俊俏男人,长相与祝火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画中的男人在眼神间隐约可见温柔,而此刻的祝火却是双眸怒焰狂烧。
祝火十分恼火,忆起上次袖儿拚命央求自己让她画上她喜欢的样子,此时再瞧见这幅画,他怒声质问:“他是谁?”原来他的容貌是真有其人。
“不就是你。”柳红袖回得理所当然。
祝火才不信她,手劲一使,画纸立刻碎裂成片,掉落地上。
“祝火,你实在太过分了!”
柳红袖气愤难耐,她最喜欢的一幅画,就这么让祝火平白无故给毁了。
“这个人不会是我。说!他到底是谁?”即使手上威胁的筹码没了,祝火也要得到答案。他绝不允许除了自己以外,袖儿心中还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柳红袖瞪着他。“说什么?这幅画是我以对你的印象而画出的,根本没有这个人,哪来的名字?!”那是她第一次有了对祝火容貌的想象,所以才画下这幅画。
听见这样的回答,祝火的神情丕变,由愤怒迅速转为惊愕。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