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別說微信了,就連自己的號碼都不要。
陸梟卻道:「不用了,我有你手機號。」
溫弦一愣,望著他。
陸梟也望著她。
「……」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手機號。
她所有的信息,他都知道。
溫弦的心再次砰砰的跳動了起來,她支吾著沒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那,那我走了。」
說著,她拎著登機箱,要轉身離開。
然,下一秒——
「溫弦?」
她連忙回頭,以為他要做什麼。
卻不想,他望著她,目光深邃,只是簡單的來了句:
「平安。」
溫弦微微一笑:「你也是。」
說罷,轉身離開。
再也不回頭。
這是那轉身的時候,唇角的微笑漸漸消散了。
至始至終,到走都沒有等到他的一句明確的話。
……
安檢口的男人,就那麼望著她進去安檢,看著她的身影一點,一點的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下。
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他低頭去看,結果看到來電顯示後,怔了下,隨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媽。」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兒子,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也該回來看看了。」
陸梟沉默。
那邊微微嘆息了一聲,繼續道:「媽知道在那件事後你很難過那一關,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前行。」
陸梟不知想到了什麼,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緊了些,唇瓣輕抿。
「兒子,不論怎麼說,現在你父親病情又重了些,已經來到上海的醫院由一個美國的教授接手治療了。
但是你也知道他那個性子,倔的很,也不讓我跟你說,媽知道你不想回來,但是,萬一他人哪天——」
話說到這裡,已經無需再多說了。
誰都明白後面的意思。
陸梟沉默良久,最後竭力的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淡淡開口:「我知道了,我會去上海一趟。」
前往上海浦東的飛機上。
溫弦戴著墨鏡,坐在頭等艙,正看著飛機外。
人安安靜靜的,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空姐來了,溫柔的對她笑著道:「溫小姐,你的這個背包還用嗎,不用的話我幫您放在上面。」
溫弦視線收回,下意識落在自己的背包上,她笑了下:「謝謝。」說著就要遞給她。
然,剛要遞給她的時候,她不知道感受到了背包下的什麼聲音後,頓時微怔了下。
隨後,她緩緩打開背包。
看到裡面出現的那一幕時,她愣住了。
背包里,牛皮紙包裹著的是一支向日葵,帶著幾片綠色的葉子,還有一捧格桑花做著陪襯。
清新,奪目。
格桑花的寓意她知道,在藏語裡是平安的意思。
而向日葵……
她緩緩的從向日葵里拿出了一張白色的卡片。
上面刻著一句小篆體的向日葵的花語:
[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有你時,你是太陽,我目不轉睛。
無你時,我低頭,誰也不見。]
有那麼一個男人,他孤獨傲然,沉默寡言,不會在口頭上表述什麼,所以,他換了一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內心。
溫弦望著那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