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東原看他渾身的氣息很冷,心底大概也摸出了個七七八八,隨後他淡淡道:
「陸梟,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可是我只想跟你說,如果你給不了她想要的,給不了她幸福,就離她遠遠的,越遠越好。」
陸梟半個身軀都融於陰影之中,令人看不透他眼底的神色。
直到,程東原深深紓緩了一口氣後,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來:
「你知道麼,我承認她很喜歡你,不,甚至是愛上了你,我是很嫉妒,很嫉妒你,但是我看不得她為了你,這樣一次次的糟蹋自己。」
說到這,他語氣頓了下,又道:
「你知道她為什麼這次來青海拍戲麼?她本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可她的身體明明不好,還是堅持來這裡拍戲,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可為了能讓導演選中她,同意她,她放下身段多次求導演組讓她試鏡不說,還說一分片酬都不要!在這裡一遭罪就是幾個月,她卻一分錢不要。」
這番話落下的時候,陸梟的內心猛然就一震。
似幾乎是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她從上海再來的時候——
她跟自己說,這部電影的導演求著她拍戲,說還給她幾千萬的片酬。
她實在是沒法拒絕,才拿的。
雖然他不全信。
可如今,這男人告訴他,她根本什麼都沒有……?
程東原似乎提起這件事,心底都格外不是滋味,乾脆掏出了根煙,低頭燃灼。
「不要錢也就算了,為了拍好戲,從高坡上滾下來幾十次,滾的自己身上滿是淤青,最後拍完後,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昏了過去。」
說到這,他輕吐了一口煙,聲音沉沉的:
「我敢打包票,她的這一切,一切,你都不知道吧?因為她愛你,她怕你會心疼,所以一切都她自己忍受了下來。」
這樣的溫弦,對於他來說,也是極為陌生的。
曾經的她,多麼驕傲,唯我獨尊,捨我其誰。
可是在遇到這個人後,一切,都慢慢的改變了。
他以為,她就是一個根本動心的女人,可她不是不會動心,只是那個人,不是他罷了。
這也是他,最大的悲哀。
程東原說完這一切後,感受著身邊男人壓抑至極的氣息,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最後似疲倦了似的那般來了句:
「不要玩她,不要傷害她,你想清楚,如果你給她的只有傷害,那就……離開她吧。」
話罷,他打開車門,下車。
看著溫弦的方向,緩緩又落下一句:
「別再讓她為你流淚了,在她遇見你之前,我看到她哭,還是她…十九歲的時候。」
「程東原……!」
溫弦找不到他了,扭頭大喊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來了。」
伴隨著這句話,車門一關,他的身影衝著她走去。
而車內從始至終,一直坐在那的男人,徹底崩了。
……
溫弦探著小腦袋往這邊看過來,程東原那是幹什麼去了?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她是從那個人的車上下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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