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溫弦差點窒息。
他,他這是打通了情話的任督二脈麼。
不過,果然是直男,連情話都說的那麼土。
只是她心裡那麼想著,但最後,還是忍不住輕咬著唇瓣,視線微微閃爍著,微微紅了臉。
陽光晃在車窗上,車玻璃上,隱隱映出了她唇邊一抹彎起的弧度。
……
農家樂的地方有些遠,單程大概也要一兩個小時。
這也是劇組難得的團建活動了,都由程東原出資。
此時入秋。
快到的時候,他們上了盤旋的公路。
盤旋的公路下面,是鱗次櫛比高聳的灌木林。
落葉針葉樹和杉木在秋季泛起了火紅的顏色。
風一微微吹拂過來的時候,宛如微微波動的海浪,和遠處綿延的青山,草原連在一起,畫面美的令人窒息。
午後金色的光灑下來,溫弦微微開了車窗。
她趴在車窗邊,風撩動了她的髮絲,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眼底滿是震撼和驚喜。
自己更是心曠神怡。
自從和他分手以後,她就沒有像現在心情那麼舒暢了,重新一點點的又變得開心了起來。
仿佛這段時間內心長久以來的陰霾,也都隨著這風,這陽光,都一掃而光,全部驅散。
陸梟認真的開著車,視線掃到她這樣一幕畫面,內心微微的顫動。
就是這樣的感覺。
仿佛她在自己的身邊,他整個人的人生都完整了。
「坐好,腦袋不要伸出去,這樣很危險。」
他道。
溫弦聞言,偏頭過來,風將她的髮絲吹的些許凌亂,她眯了眯眼,盯著他突然就來了句:
「我怎麼感覺你更危險。」
陸梟:「……」
抵了下後牙槽。
溫弦話是那麼說著,可隨後自己也乖乖坐回了位置。
陸梟其實說的沒錯,的確是不能隨意把腦袋探出去,尤其是還是人多車多的城市裡。
之前好像還有過什麼新聞,有個人降下車窗伸頭出去跟人吵架,結果後面來了一輛快速疾馳的車,挨著他的車輛擦肩而過。
所以——那畫面。
溫弦莫名一個寒顫,小手蹭了蹭鼻尖,末了還是拿出了手機。
「我們快到了,還有七八分鐘。」
陸梟提醒。
溫弦沉默,突然就不想說話了。
到了那之後,他就會離開了,她就要和很多其他人在一起。
雖然他說重新追求自己,可他那麼直男,那麼直腸子的一個人,誰知道他會怎麼追,他平常又那麼忙。
所以,下次什麼時候見面,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她拿出了手機翻看著,掩飾自己的情緒。
只是,這一看,頓時神智又有些清醒了。
關於她的身邊的這一切誤會都解釋清楚了,可是網絡上的還沒有。
溫弦不知道什麼會發出公告,玲姐說很快了,這些讓她都不用管,交給她,她只管吃好喝好休息好,認真拍戲就行。
她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那些辱罵她的字眼,往她身上潑的有的沒的髒水。
心底在此時掀不起任何的情緒,竟還覺得有些想笑。
或許她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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