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耶律桦看到缱芍沂手上的印记,神色不仅诧异,更是惊恐,声竭一吼:“滚开!” 说罢,挣扎着便要向尤一走去。 只是,尤一此时脸色冷峻,屹立在耶律桦跟前,淡淡地说道:“道歉。”,纵然尤一知道耶律烨如此嘶吼,定有隐情,但不管什么隐情,也不能当着他面,对缱芍沂如此无礼。 “道歉?”耶律桦一惊,看了一眼尤一的眼神,再回头看看一脸茫然的缱芍沂。 “这女子……”他心中万分惊恐,随之连忙转头跪下,说道:“抱歉姑娘,是我无理了,但耶律桦不敢劳烦姑娘治疗了。”说着,又咳出了一大口鲜血,在尤一面前,耶律桦那的威严万丈的气息,此间荡然无存。 “耶律桦,你不必如此,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娘亲伤你在前,我身为其女,自当为你治疗。”缱芍沂说着,又踏前了一步。 “不必了。”耶律桦艰难地站起,悠悠说道:“其实,以你这种后天所得之力,也无法治疗我,怎么说,我也是青衡山之王,羽骨族之祖!” “后天所得?”尤一愣了一下,看来这耶律桦看出了缱芍沂的特殊体质。 “我时间不多了,此间便去封印那妖穴。”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毅然站起,双眼猛然一瞪,只觉一股无形的王者气息从其眉宇间散出,在这小小的石道中不住回荡,那数千具密密麻麻的骷髅此间尽数灰飞,不留一丝骨尘。 他抬脚向着那洞口走去,身上发着阵阵青光,但终究是即将油尽灯枯,才踏出两步,便要徐徐倒下。 “我助你。”尤一单手在其腰间一托,与耶律桦一同往那洞口走去。 “好!”耶律桦借尤一之力支直了身体,边走,边小声说道:“真正的青衡石,便是藏在青衡河中。从洞口出去,往北五百步,自能寻到。而钥匙,咳咳……”说着,他已经走到那阎王洞前,他猛然咳出了一大口血,抬脚用鲜血在地上画了一堆奇怪的符号,笑道:“他们万万想不到,钥匙便是那镇魂石!”说完,他单手往洞口一按,转头对着尤一,轻声说道:“神尊,耶律桦先行一步。” 说罢,身上青光骤现,与周围那些被他用鲜血画出的符号相映成辉,霎时间,整个石道都被这奇异的青芒所覆盖。 尤一轻轻地说了声:“好。”说罢,轻轻地在耶律桦的肩上拍了一下,便要转身离开。 “神尊。”耶律桦声音更小了:“小心……这女子……”他用了最后的力气指了一下缱芍沂,周身已然变成一束绿光,将那阎王洞口死死地封死了。 尤一没有应声,看着耶律桦逝去,便径直走到缱芍沂身边,说道:“走罢。”随后搂着缱芍沂的腰间,轻轻一跃,从那天花板的破洞中跳了出去。 谦子亚皱了一下眉头,也跟着一同跳出。 三人才刚刚离开石道,只觉底下一阵震动,脚下的大山居然隆隆而落,往地底沉去。 尤一轻笑一声:“这耶律桦做事也算利落。” 三人离开了那倒塌的阎王崖。缱芍沂回身望去,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代君王,被变成了一条黑犬,也仍然坚守阎王洞,这气节实在令人钦佩。” “嗯,缱姑娘所言极是。”谦子亚说道:“不过,他一直守护的羽骨宝石,却被神秘人如此轻易地夺去,实在奇怪,而且……”他回头看了一下那倒塌的阎王崖,此间已然是一抹平地,继续说道:“那守护羽骨宝石的玄铁石阵法却是那山鼠精布的,这实在不妥。” “并无不妥。”尤一轻轻说道:“石室里的宝石是假的,只是那山鼠精为了吸引旁人进去阎王洞所为。” “假的?”缱芍沂愣了一下,没想到忙活了半天居然是为了一颗假石头。 尤一看着缱芍沂,微微一笑,说道:“嗯,真的,在这底下。”此时,三人已经走到了河边,尤一随手便将那殷红的镇魂玉丢进河中。 只见河水不住沸腾,慢慢地往左右分开,露出了一截干枯的河床。 “谦子亚,你在此守候吧。”尤一说完,也不管谦子亚有没有答应,便拉着缱芍沂的手,跳进了河中。 缱芍沂随着尤一跃入,但双脚刚刚触到河床,便觉红光一闪,接着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