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斜斜写道:“漕帮请客,杜大人吃好喝好。”
杜昕言拈起令牌仔细看了看放进了怀中,坐下毫不客气的猛吃。他吃饱喝足后一把火把茶棚烧了,扯下青布帘用黑炭龙飞凤舞写下:“茶好馒头香,可惜无肉!”这才施施然离开。
第三章火烧相府
杜昕言回到客栈,信儿已等得望眼欲穿,见他头发凌乱衣衫污浊裤子还在滴水当场傻了眼。
他疲倦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堵住他要说的话:“备热水。天大的事也要等我洗完热水澡再说。”
他眼中布满红丝,浑身泄出的气息使他像头濒临暴怒边缘的狮子。信儿少有见到少爷这般震怒,艰难地吞下要说的话,急得一跺脚,赶紧去准备热水。
杜昕言泡在水里,舒服得想睡。他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渐渐的,才感觉元气恢复过来。“这三天,有无消息?”
信儿拿着布巾替他擦干头发,没好气的说:“监察院的人急着找公子,已经在客栈等了两天了。”
杜昕言一怔,斥道:“这等大事如何不早说?没我的命令前来见我定有大事发生。”
信儿忿忿的想,你要洗澡,怪得谁来?
杜昕言匆匆换好衣裳,唤暗探进房。
监察院江南道的暗使两天没见到他,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看到杜昕言行了礼,张嘴就说:“大人,江南道的各处暗使见令如见人,已经遵令秘密行动灭了江上的一处水寨,水寇共计四十八人,一个活口不留。卑职是前来复命的。”
杜昕言倒吸一口凉气。用他的人去杀水寇?还一个活口不留,真他妈狠!四十八条人命就算到他头上了。他要是说自己丢了令牌,明帝会让他流配三千里。杜昕言气极反笑,“江南督府衙门有什么动静?”
“这三天抓了十来名官员下在大狱之中。”
他迅速冷静下来,杀的想必是在江上调换贡米的水寇。这边把销赃的水寇灭了口,那边就开始抓人。动作还真快!杜昕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传令杭州站,看好了大狱!我即刻赶往杭州!”
他与信儿快马加鞭直奔江南道督府衙门所在地杭州。换了官服持了令牌长驱直入。杜昕言心里有几分明白,仍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户部督察使与江南道督府衙门查贡米案一直没消息,他希望来得还不算晚,案子还没有审结。
离开京城时,大皇子熙语重心长的交待其实是暗示他,没准儿江南贡米案会与三皇子睿有关联。因为江南粮运司粮运使刘吉是三皇子府出去的。只要能把高睿牵连进来,争太子他就又少了一分机会。
到了督府衙门,杜昕言他被请至内衙书房,结果喝了一个时辰的茶,督府尹陈大人还没出现。杜昕言有点怒了,对侍候在一旁的师爷冷冰冰的说:“陈大人不在啊?若耽搁了案情,这可怎生是好?!”
师爷诺诺,却站立不动。
“你家大人究竟身在何处?!”杜昕言眼睛一眯突然变脸猛喝一声。
师爷惊了一跳,下意识答:“大人在大狱!”
杜昕言心急案情,这会儿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围着师爷转悠了圈,眯着眼对对师爷吩咐道:“带本官去大狱!”
“杜御史!”陈之善声音先到,带着喜色与笑容走了进来。他已经中年发福,白胖的脸一直挂着和熙的笑容。穿着一品大员的紫色官袍,脚步生风,像是急着赶回来,然而,他的额头连半星汗渍都没有。“监察御史驾临,本官公务繁忙,有失远迎。”
杜昕言眉一扬,满脸堆笑道:“听说江南贡米案有眉目了?下官欲调卷宗一览。”
陈之善一望时辰笑了:“时辰不早了,户部喻提举听说杜御史来了,在思翠园置了酒席为你接风,让本官一定请到杜御史。今日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