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强不过他的力气;还差一点被他弄得窒息过去。
“宝心;你听我说好不好?”他的表情由僵硬缓缓地软化;渐渐地融出一种悲哀;这种从不曾在他眼中出现的表情;让我下意识地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而他;也终于松开了手;然后;再一次坚定地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掌中;拉着我慢慢走向花海。我下意识地挣了挣;最后还只能随他。
漫步在花海当中;扑鼻是花香;满眼是金黄;刚刚的针锋相对好像瞬间化作无形;而他一边走;一边俯身低头摘花;摘一朵;便递给我一朵;不多时就让我的手里攒了一把金黄;盎然的生机荡漾在花朵之中;看得我微微有些恍惚;我抿唇开口;“别摘了;花儿种在地上挺好;摘下来很快就会死。”
他听话地站直了身子;果然不再摘了;却还是一句未言。
我一手被他攥着;一手捧着一束花;虽然这场景美好浪漫;我的心中却是气苦;不由得又带着几分酸;“你不是要说吗?怎的又哑了;还是想着齐人之福
顾不上我这昨日黄花了;是不是?”
“在七霞寺的时候;我见到了繁伯。”
我的心一动;不知他为何会提起七霞寺的时候;想起那晚的偷听;我的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也顾不上拈酸;住了嘴听他的下文。
“你问我青阳镇大火的事情时;我没有告诉你;因为;那场火就是繁伯放的。他知道一些事;瞒了我一些事;一直不想让我知道;便用这种方式躲着我。”
我咬唇;“你愿说便说;没人逼得了你。”
“我不愿说;只因我始终不信;那个陪了我整整十八年的老人;真的会骗我;将我蒙在鼓里整整十八年。”
我冷笑;“此刻你跟我说;也没什么用;不是吗?我尚且被你耍得团团转;心思蠢笨如猪。”
他偏头;眼中浮起一抹笑;“你没有猪那么胖。”
想起偶尔的相拥而眠;我脸上一热;轻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去理会他地调笑;“说便说你的;扯别的做什么!”
云煦轻叹一声;然后松开了紧紧抓着我的手;这动作;反倒让我心中一阵失落;失落之后;又暗暗啐了自己一下;在我自己跟自己较劲地时候;他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不想让我看见他地表情;沉默半响;才听他开口;“我在想;若是当初母亲没有难产而亡;我也不会沦落异地;你也不会因我伤心;这是非纷扰;也不会来得让人如此无力。”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无来由地眼圈一热;连忙转过身;又别过脸不去看他;入目的仍然是成片的金黄;看得人心情浮躁;我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哀叹往事;怎么是乔大少的作风;你回到宅子里;不就是在想方设法地查吗?何必说得这么可怜。
”
突然有手指勾住我地下巴;我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云煦的双眸;一如从前地泓水柔波;让我无法兴起一点排斥。
“宝心;留下来。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和别人分享夫君;我也知道;我这么做是在伤害你;可是事到如今;我只能如此;而在这宅子里;我只信你;只能信你;只愿信你;无论你多生气;多恨我;我都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
我颤抖着嘴唇;拨开他的手指;然后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帮你;我能得到什么?一份乱七八糟的爱?一个就要被人分享的夫君?还是只过半年夫君便纳妾的被人耻笑的正房?或者是那满宅子让人厌恶得不能再厌恶地勾心斗角?你倒是说说;你能给我什么?”
他垂眸;复又抬起眼帘;目光深邃而复杂;语气平静;很平静;“你帮我;到有结果的那一日;如果你还是要离开;我放你自由;完完全全地自由。”
我的心;咚地一下;狠狠地坠下来;扯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