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岑文本派遣礼部歌姬在洛阳就表演的。
称心缓缓走出来,抖着长长的袖子,边走边唱:“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云烨愤怒的耳朵都在左右错动,为了身后那些将士,依然张嘴应和:“王事多难,维其棘矣,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等云烨唱完这一段,从船上下来的将士齐声高歌:”昔我往矣,黍禝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涂。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喓喓草虫,趯趯阜螽。“称心装着一副寻找人却找不见的模样在军士堆里东寻西顾,最后哀伤的跪坐在地上哀哀的唱歌:“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云烨抽出横刀重重的插在地上,身后的将士也把自己的刀子插在地上,捶着胸口大声怒吼:“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唱完了这曲;《出车》本来就压抑的队伍,顿时嚎啕大哭,就和歌曲里所述,我们为了王事,去遥远的地方作战,这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不管多么艰难,我们都无所畏惧,我当年走的还是杨柳依依的好时候,如今归来却是雨雪霏霏,家人,山鬼都找不见往日熟悉的面容,我们不后悔,如今擒获了敌酋,正是欢庆的好时候。
不后悔?云烨这时候后悔的想把心挖出来,当初为什么要接这趟差事?当时只需要把这件事捅给魏征知道就行,就算是那些老帅们如何逼迫,自然有文官去对付,用不着自己出面,自己也不会有两千多部下伤亡,如今战胜归来,却没有受到应有的荣耀,这是奇耻大辱,云烨已经做好了明日骂殿的准备。
“老钱,把所有的锅灶支起来,把所有的酒坛子打开,九儿,弹起你的琵琶,称心跳的再妩媚一点,我们喝酒,来,弟兄们,卸甲!““大帅令!卸甲!“军中司马跳上一个桌子,声嘶力竭的冲着所有人大吼。队率们也跳出来,冲着自己的部下大喊”卸甲!“一时间,到处都是哗啦哗啦的卸甲的声音,不一会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堆甲具,横刀,长矛,强弩,箭匣,身上只留下切肉的短刀。
最后从船上下来的荣华女,笑吟吟的走过来,对云烨说:“这就是大唐上国对凯旋的将士的欢迎礼仪么?好像简慢了些,连我们高丽的仪式都不如。“云烨瞪着血红的眼睛慢慢说:“你如果再敢说一个字,我会立刻让人把你扒光,让你为将士们跳舞,由你来跳艳舞,想必将士们的感觉会好一些。“荣华女看到云烨已经明显的处在爆发的边缘,听到云烨的话之后,抱着自己的双肩就一溜烟的跑了,她这时候只想离云烨远远地。
云烨很愤怒,将士们很委屈,但是留守的那些军士却一脸的荣幸,如果不是今日是一个胜利回家的好日子,云烨绝对不会放过这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军营里的露天锅灶早早就砌好了,军中的厨子也在帮助云家的厨子,一筐筐的白馒头,葱油饼,都被搬了出来,一大锅一大锅的冒着热气的肉块也从被端上了桌子,酒坛子被云家的仆役一一打开,放在热水里,被热气一激,酒香四溢,云烨用自己的刀子从锅里叉了好大一块肉,三两口吃完,连羊肉,猪肉都没心情去区分,抱起酒坛子,第一回没去看酒坛子上的数字,大口大口的就把一坛子酒喝个精光。
可能拿错酒了,酒劲有点大,一坛子喝完之后,云烨的脚步就有些踉跄,推开准备上来扶自己老钱,也不理会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无舌,刘方,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准备去后帐上完厕所就去练武,现在让自己的部下看到主帅失态不太好。
九儿在很高兴的弹琵琶,曲子越发的激昂,真的很像大珠小珠落玉盘,称心笑的也很开心,两只袖子被他抖成了各种花样,分不清称心是男是女的那些笨蛋们热情的围着称心献殷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