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阿一阿二他们在,只要我小心低调些,想必平常人也奈何不了我。”
任盈盈心里是有些委屈的,她接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已经时日不短,教务却全在两位副教主手里把持着。向问天认为她年纪还小,把她当成个大家闺秀般教养着,童百熊则是只要不牵扯到他自己就只当成个菩萨供着,两个人从没教导过她应该如何处理教中事务,连江湖中的事也是黑衣暗卫讲给她听的。任盈盈不求立刻就能将神教握在手里,但也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教众不闻教主只知副教主的情境指日可待,到那时就算顶着个教主的名头又如何,生死存亡都在别人手里握着。年纪小的时候有长老们照应着,那些大男人也不屑于欺负个小姑娘,等到长大了,成王败寇,死了都没人可怜你。所以这次外出在任盈盈看来势在必行。
“两位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隔日就下山,教中事务就拜托两位了。”
童百熊见任盈盈如此不听劝转头离开。知道小姑娘要下山作为副教主他不得不劝,可人家愣是不听他也没必要多管闲事费力不讨好,人家向问天才是正牌托孤对象呢。说起来,任盈盈是死是活与他何干,说不得没有这个教主才更好呢。
向问天等童百熊离开,见任盈盈一意孤行,很无奈的问:“那教主可想好要去哪里?我也好安排打点。”
任盈盈露出个甜甜的笑,“向叔叔说笑了。盈盈虽没出过黑木崖,也知道行走江湖讲究的是随遇而安,而且盈盈此次出门就是想体验下江湖生活,再说还有阿一在明处相随,这些安排打点之类的小事就不必劳向叔叔操心了。”说得向问天脸色开始发青。
接着却又转了语气,“向叔叔是爹爹的心腹,自然也是盈盈最信任的人,崖上的事就拜托向叔叔了。”说着还很郑重的向向问天行了大礼。
这么连消带打让向问天想生气又生气不起来,跟个小女孩子计较,向问天自问没有这么没品。想不生气却又堵心,向问天自问自己的做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任教主的嘱托。任盈盈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做个万事不理又地位崇高的教主有什么不好?等到长大了,再在教中挑个有出息的娃子入赘,到时候好好调/教调/教直接接管教务,等有个孩子还是姓任,教主的位子也不会花落他家。非要现在就亲自下水,沾湿衣裳是小事,就怕丢了小命啊。童百熊、上官云他们是这么好对付的么!
向问天无言以对,长叹一声,甩袖子出门。
“教主,您有些操之过急了!不管怎么说向副教主心里都是为了教主好的,就算教主不赞成向副教主的想法,现在表明也太早了些。”因为任盈盈年纪小,所以如今黑衣暗卫中的一部分人还担负了教导的职责。
任盈盈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连你们都来说我!爹爹向向叔叔托孤的时候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让他教导我辅佐我管理好神教,可不是让他代理我管好神教。你们看他的做法,就想着把我养成个不经世事的大家闺秀呢,可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做派!”任盈盈此时已有些哽咽,“我生下来就没有娘,如今连爹也没有了,这个神教是娘和爹留给我的,我只有它了,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它落到别人手里!”
作为从记事起就没有任何亲人,生命里只有战斗与服从的黑衣暗卫,阿一没法理解任盈盈的感受,皱着眉头考虑该怎么说话,试探着开口说:“可是,万一向副教主跟教主离了心,教主现在还小,以后的日子···”
任盈盈将眼泪憋回去,严肃着脸咬着唇绷着声线说:“如果这样就离了心,那么这个依靠不要也罢。我的史书课还是你教的,你不会不知道最贪心的就是人,最容易变的就是人心。仅仅是这样就能背弃自己誓言的人,怎么能指望着他不贪慕权力,不背信弃义。与其到时候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