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的活着,活得长长久久才好。”几名宫人一拥而上,将大喊大叫痛哭流涕的甄太贵妃押下去。
跪在殿中的朝臣们这才见识到皇上的可怕之处,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一样,还有几个眼珠一翻,晕死过去。求饶声、磕头声、牙齿打架声,不绝于耳。胤真单手支腮,漠然审视堂下的众生百态,心头忽然涌上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这世间唯有老十三和煜儿才是自己可以全心信赖、交托性命的人啊,如果没有他们的陪伴,即便至尊无上,又该是何等凄凉无趣?想到这里,他启唇而笑,冰冷的眸子渐次染上一层暖意。
刘煜甫一踏出宫门便快走两步,追上被士兵羁押的王子腾,二话不说便将他脑袋砍下,然后拎着他头发扬长而去。胤翔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因全城戒严,又有许多士兵举着火把在各大要道穿梭,呼喝声不断,闹得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王府,王子腾的妻子史氏命人将廊下灯笼全都点燃,站在厅外频频伸长脖子眺望。白日便被从尼姑庵中接回府中的王熙凤拍抚她脊背笑道,“婶娘莫急,叔父很快就回来了。过了今晚,咱们的好日子便到啦。到时候我一定要林煜和贾琏跪在我面前求饶……”
史氏心不在焉的点头,正欲转回厅中稍坐,却听嘈杂的马蹄声逐渐逼近,又有人大力轰击府门。她提起裙摆匆匆跑到门口,就见许多黑影跃上墙头,搭在弦上的箭矢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你,你们这是干嘛?”史氏尖声喝问。
“奉皇上之命缉拿乱臣贼子。”大门被圆木撞开,一名年轻将领信步而入,将一个血糊糊的东西扔过去,“这是林侯爷送与府上的礼物,还请收好。一年之约已然践诺。”
史氏定睛一看,眼珠凸了凸,缓缓软倒在地。王熙凤退后两步,捂着脸惊叫,“啊!叔父,你们杀了我叔父!”
“堵上嘴带走!”年轻将领不耐烦的挥手。
治国公府,马崇正陪着母亲与祖母玩花牌,时不时转头朝窗外眺望。
“专心点,我可要吃牌啦!”治国公夫人拍打他胳膊嗔道,“不用看了,太上皇、义亲王、果亲王、三王八公,这么多人联合起来还奈何不了一个胤真?说笑呢嘛!你果真与果亲王爷说好了,登基后加封你爹为西治郡王?”
“嗯,说好了。”马崇自得一笑,翻出一张花牌。
“吃吃吃!”治国公夫人连忙捞起牌,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儿子,知道心疼母亲!”
老封君忽然扔掉牌,焦躁不安的摆手,“不玩了,我觉得胸口闷得慌。”
马崇与治国公夫人正欲开口安慰,却见窗外忽然亮起一排火把。更传来丫头婆子的尖叫。 ;“吵什么吵!活腻歪了?”马崇靸鞋出去,看清举着火把,走在当先的将领。面色大变。
“你,你怎来了?”他眼睛死死盯住对方手里紧握的沾满鲜血的钢刀。
“奉皇上之命捉拿乱臣贼子。”马尚阴森一笑。
“皇上?哪个皇上?”马崇疾步退后,语无伦次的问。
“果然是乱臣贼子,竟不识得皇上。”
“尚儿?是你吗,尚儿?”老封君杵着拐杖跨出房门,脸上老泪纵横,“果亲王爷败了?咱们家破了?”
“败了。破了。”马尚点头,伸手扶她,“日后您便跟着我与娘亲。我们替您养老送终。莫怕,这事牵连不到我半分。”
紧跟其后的治国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