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刚才前后攻了我九招,我现在可要尽数还回给你,小心了。”
那公子哥轻轻一点,掠过桌面,人在半空中,短剑自上而下,刺向马乘风。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却将马乘风左、右、后三路封死,叫他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丘长生看得暗暗心惊,脑中闪过几套应付这招的办法,似乎除了直接用兵刃抵挡之外,其余的都不太奏效,只是这样一来,正中了那公子哥的下怀。
果然马乘风梅花刀刚举过头顶,就被砍断了一截。那公子哥数道:“一……”旋即又微微跃起,同样的方向,同样的招式,‘二’字刚出口,又一截断刀掉落在地。
丘长生不禁叫道:“好招!”花流水似乎并不关心两人的打斗,听到丘长生的喝彩声,抬头看了一眼,嗤笑道:“有甚么好的,喂,姓牛的,你退半步,再进三步,打他背心处。”他这话显然是跟马乘风说的。
丘长生一怔,思索片刻,不禁恍然大悟:退半步,是避过这招最凌厉的刹那;进三步,打他背心处,则是趁对方旧力刚尽、新力未发之际,攻他破绽之处,只是这退、进、攻三招须得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丘长生近日虽然武功大进,却也并没有把握能做到一气呵成,饶是如此,也不希望马乘风照着花流水说的做,心道:此人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倒不能帮他。于是朗声道:“不错,我要是姓牛――的,就先退半步;我要是姓牛――的,再进三步;我要是姓牛――的,跟着打他的背心处。”故意连说了三句‘我要是姓牛的’,还将牛字拖长。
马乘风也非弱手,当然清楚花流水说的几步,正是破解眼前这人的招数,正想依计后退半步,但听到丘长生左一句姓牛的,右一句姓牛的,心道:我若是退了这半步,便承认自己是姓牛了。正自彷惶间,梅花刀又断了一寸,随着那公子哥不断数道:“……七、八、九”,数完第九,人已经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留下马乘风呆呆望着地上,面若死灰,手里只剩下了刀柄,刀刃一节一节撒落了一地,丘长生细细一数,正好是有九截,看来那公子哥每攻一次,他的梅花刀便断半分。
那公子哥道:“马乌龟,你刚才说要剁去我的双手,如果不是看在你那两条鱼儿的份上……你滚罢。”马乘风不明白他说‘看在两条鱼儿的份上’这话是甚么意思,怔了片刻,终于咬牙道:“好,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马某定然不会忘了阁下的恩德。走!”转身带着众人悻悻离去。那公子哥收起短剑,冲丘长生微微一笑,道:“刚才多谢你了。”
花春风不知何时已回到座位上,正和花流水交头接耳,嘻嘻哈哈乐个不停,花春风得意说道:“我办事几时失手过。”花流水道:“要好吃才行!”
丘长生不明所以,笑道:“花兄,吃喝拉撒都玩了个遍,这回总该走了罢。”两人边摇头边摆手,笑呵呵道:“不用着急,不用着急,还有一道菜没上,哈哈,急不得。”两人东张西望,眼光不时瞄向后院。
过了不久,店家果然又端上一个汤罐,尚未开及罐盖,香味早已扑鼻而来。花春风、花流水赶快抢着各自舀了一碗。丘长生虽然不觉得饥饿,但闻到诱人的香味,也忍不住舀了一碗,入口滑香嫩甜,即便是风髓龙肝,也未必及得上眼前这汤好喝。
丘长生问道:“这是甚么汤?味道竟会如此鲜美。”花春风、花流水正喝得不亦乐乎,哪里还能腾出嘴巴说话,一个点了点头,另一个摇了摇手,也不知道他们想说甚么。
那公子哥忽然走了过来,坐在余下的那个位置上,赞道:“好香的汤!好一碗‘有眼无珠’汤。”丘长生陡然闻到一阵香气,分明是从公子哥身上散发出来,颇感诧异,问道:“‘有眼无珠’汤?你是说那两条鱼……”随即明白过来,难怪花春风和花流水刚才一直神秘兮兮,又说上茅房,又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