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杜老大又问道:“我另外两位兄弟,是不是先去见弘长老了?”丘长生暗呼糟糕,刚才忘了藏起那两人的尸首,要是被他们三人发现可就大大不妙了。司空佩心中想的也是跟他一样,稍稍一怔,道:“不错。”
杜老大哈哈一笑,道:“好,好。”又走前数步,离两人只数尺距离,随即右手往怀中掏去,道:“这地牢的钥匙,就交给你们保管了。”司空佩大喜,忙伸出手去,道:“拿来!”欣喜之下,竟忘记了要嘶哑嗓门,少女的清脆娇嫩声音顿显无遗,杜老大却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变化,丝毫不动声色。
突然寒光一闪,一件圆环状的兵刃横空骤现,向司空佩颈部电袭而去。杜老大这一招攻得出其不意,加之司空佩和他相距既近,待回过神来之时,圆环已到了三两寸之外,可看见环上隐隐生光的锯齿牙节,既寒且利,眼看就要切在她的脖子之上。
陡听得丘长生大喝一声:“小心!”抓住她的胳膊,拉向后面,左脚飞起,踢向杜老大手的胸前,一时竟忘了对方手中持有利器,小腿处一阵剧痛,已被圆环锯切中。
丘长生救人心切,右手要顾着拉开司空佩,自是无法抽取长剑,只好踢出左腿,旨在逼退杜老大,防他再度袭来,岂料正好送到了环锯之上,幸好他应变极快,未等他再出招,急忙再度拉住司空佩胳膊,向后退跃,他内力深厚,虽是带着一个人,仍是退在了两丈开外,只是左腿受伤极重,落地时一个踉跄,若非倚借着司空佩搀扶,差点就要站立不住。
司空佩颤声问道:“你……你怎样了?”言语凝噎,似要哭将出来。丘长生额头面色痛楚,低声道:“我不成了……你快些走罢。”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司空佩再也忍不住,泣出声来,说道:“我不走,咱们……咱们两人就算是死,也……也死在一块!”丘长生嘴角微张,缓缓道:“我是走不了啦,你何必……”无力再说下去。
杜老大见一击得手,虽然伤的是另外一人,总算将敌人二去其一,当下也不急着再攻,向另外两人使了眼色。那两人向后退了数步,在左右通道壁上取下一块半尺见方的石块,露出两条钢丝绳索,正要拉动绳索,通知地牢外的人,忽听得丘长生道:“司空小姐,你何必枉送了性命。”说完一阵剧烈咳嗽。
其他三人听到‘司空小姐’四字,俱是一阵惊呆,以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司空佩,猜测道:她是佩小姐?
只听得丘长生自责道:“哎呀,我真是糊涂……怎地说出了你的真实身份了。”司空佩哭道:“不管是生还是死,能跟你在一起,我……我欢喜得紧。”
这话一出,四人同时怔住,丘长生怔住,是料不到在这紧要关头,她居然不顾忌性命,抛却少女得娇羞,倾心相授,不由得心头一荡,忙收起神思,暗对自己道:千万不可露了马脚,否则计策就不灵了。另外三人怔住,是辨清了她的说话声,的确是佩小姐无疑,三人均是想到:弘长老曾发下话来,谁能带佩小姐回庄中,就大加赏赐那人,我们兄弟五人倒霉,被分派看守地牢,本以为决无决无机会能夺此功劳,想不到她却撞上门来,正是天赐良机,岂能白白浪费。
杜老大当即喝止两位兄弟拉动绳索,以免其他人进来抢了功劳,他们虽有心擒住司空佩,但毕竟对她昔日的身分仍有几分忌惮,三人并成一排,一时生了犹豫,也没立刻抢攻过来。只听得丘长生呼痛声不断传来,又听他有气无力道:“他们的武功高的很,我们两人远不是对手……你要是再不走,就没机会了……哎哟,我活不了啦。”
杜老大等人见眼前这小子尽是怯意,顿时胆量横生,又担心在他的催促之下,佩小姐真的就此离去,那可追悔莫及了。当下杜老大叫道:“二弟,三弟,咱们先料理了这小子。”不由分说,向丘长生腹部攻出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