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飞射出一道血箭。
耶合本来信心满满的一击,却见只是伤了对手,便是眉头皱得老高想要控制战马想来个回头一击。
可是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手臂没有力气,当他忍不住向下看去的时候,胸口之中已经有剑刃冒了出来。
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他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遭受着致命一击的时候,那把长剑已经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拔离了自己的胸膛。
那黑衣男子,反手拔出了武器,便一气呵成的用剑柄狠狠击打了敌人的后背,刚刚还是气势汹汹的耶合已经如同断线风筝一头栽在了地上,他的受惊的战马拼命的向前奔去,丝毫不顾他这个主人。
刚刚的那一幕,被扎木看在了眼里,此时他的胸中莫名有了产生了胆怯,看着那鲜血一滴滴从黑衣男子的剑刃之上滴落在地,他咬了咬索性拼命。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受伤的手臂一拍马背便也冲了过去,扎木在计算到差不多可以出手的距离的之时,弯刀高高上举,顺势就要劈下来。
可是他却始终劈不下来了,痴痴的看着胸前的那人,他手中的剑只有剑柄还在自己的胸膛之外。
“叮咚!”一声,扎木弯刀应声落地,嘴角流出鲜血的他吃力的动了动了嘴巴。
“好…好剑…你。。你是何人?”
为首男子伸手对着扎木的脑袋用力一推,便也是步了耶合的后尘,一头栽下没有了生机。
“取你性命之人!我的剑天生就要饮血!”
男子看了都没有看死人一眼,只是环顾了一下战局,发现战局已定之后便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
“下马打扫战场吧,粮食通通烧光,我们也该去回去给大哥复命了!”
“可是鞠爷你手上的伤…”
男子拉下了面罩,一丝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一脸胡髯已经暴漏了他的身份。
“不碍事。”他俯下身去,奋力的抬起受伤的肩膀,抓了一把被染红的积雪,用力洗了洗脸庞,“速度快些,这天…很冷!”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寒风大雪灭命门,这一幕在河东却继续在上演!
与耶合扎木那帮王涯粮队不同,王疲手下则显得安逸了很多,他们选择的是通往平阳的大道,在大雪封路的情况之下,这些人果断选择了扎营。
几处篝火被生的很旺,二三十来人便围着几个火堆席坐,兵器铠甲被放在了一边,他们手中口粮也不是扎木耶合那样的面饼,而是卫家出品的馒头。
在如此冷冬之下,能烤着炭火,吃着馒头,喝着烈酒已经算的上是一种享受,一群人或是三三两两正在说话,或者已经趁着酒性,靠着树木呼呼大睡起来。
王淝是平阳的一个守将,字智文,也算的上王疲一房的远亲。他在王疲崛起之后便很快的纳了头名状拜在了王疲的手下,他帮王疲从卫家提货已经四五次了,这样的肥差不仅油水很多而且能够确保安全,他也是非常乐意而为之。
此时的他也是给自己猛灌了一壶烈酒,看着那些正在聊天的人,眼神渐渐朦胧了起来,睡意爬上了心头。
当他正准备移步营帐里入睡的时候,他的眼睛却突然被什么闪了一下,一道亮光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划过,一道血箭飞冲而起,刚刚还在说说笑笑王家子弟的大好头颅已经不在身体之上。
还以为是自己醉酒之后看花了眼的王淝用力揉揉了眼睛,一把一把的积雪就往脸上涂去,他想让自己清醒,他想让自己睁开眼之后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但是惊呼,叫喊,铁器碰撞的声音已经渐渐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的瞳孔不断放大,看着那些彪雄大汉不断断的在收割自己手下的性命之时,他已经彻底明白下来。
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