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点头,形容容白英武的人不少,但是第一眼便认定,娶了容白是衡清眼光好的人,也只有这一个。
老头子笑嘻嘻的坐在衡清旁边:“你以前那性子啊,我就觉得,你再聪明,也是被人欺负的份。如今看到你娘子,我就知道,你运气好。”
运气好?容白不解的看着老头子。
“如今看你的神色,虽然本性没变多少,但是眼中利光初显,应该不想以前那般绵软了。”老先生高兴,连夸人都不收敛了:“我当初就觉得,你实在太绵软啦。”
贺庭先生是衡清的授业恩师。当初衡清入松下书院的时候,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可以说,整个少年时期,都跟着这位不着调的夫子。
但是,衡清本性绵软,哪怕带着他的是一个放浪到找不到北的先生,也没改变他一点点。
记得离开书院的时候,贺庭先生还曾说过,若是衡清不改改性子,恐怕要跌得惨兮兮的。
如今,衡清是明白先生当初的意思了。那一跤跌的,着实差点丢了命。
“这一年来,经历颇多,有小白相伴,嘉受益匪浅。”衡清开口,同意了贺庭先生的说法。
“别这样说话,咱们爷儿俩谁跟谁。”顿了顿,贺庭先生目光垂下,落到衡清的双腿上:“当初听闻你出事,我着实担心。你那性子,又好强,又不肯争夺。到头来,估计什么也落不到。这双腿废了,你的未来,恐怕。。。。。。”
“先生当听说,祸之福之所倚。”衡清顿了顿:“若是不发生之前的事情,衡清怎会有幸遇得小白。”
“哈哈,好一句祸之福之倚!”贺庭先生拍掌大笑:“你这孩子,终于长大了。就凭这一句,今日也要喝上一口。”
说着朝容白伸手。
容白会意,将酒坛递给贺庭先生。只是桌上除了茶碗没有别的容器,贺庭先生也不挑剔,翻开一只干净的茶碗,便倒了一杯酒递到衡清面前。
自己又翻了一个杯子倒酒。
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临江县众人都没有饮酒的习惯。全因为,地位最高的两个女人,都对这种液体不怎么感冒。
容白的想法很简单,这种液体,说白了就是麻痹神经的,而且喝多了容易出事。最重要的是,酿酒要耗费大量的粮食。
临江县之前缺得最多的,就是粮食。
至于温婉,她对酒精深恶痛绝,具体原因却没人知道。
等贺庭先生给自己倒好酒,容白就反应过来了,合着这个老先生,要衡清喝酒!回想起自己便宜爹喝酒之后的所作所为,容白就不能忍受了。
衡清喝酒,自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出格,被揍的,也是衡清自己。
可是容白依旧不太能接受。
长着赐,不可辞。别说贺庭先生拿出来的酒是他最喜欢的珍藏了,就是随便打来的二锅头,衡清也得喝下去。
就算容白脸色不好,衡清也必须得喝下去。
一杯酒下肚,衡清的脸上泛起了红光。原本过分苍白的男人,显得健康了一些。只是这种健康,依旧扫了衡清的男子气质。
容颜迤逦的脸上,泛着微红的光彩,若是不穿男装,穿船上水纱薄裙。完全可以吊打州府十二花魁。
“不错,再来一杯?”贺庭先生一边喝酒,一边注意这个好久不见的学生。这孩子,行为比之前更豪放了,对他的胃口。
“嘉身体不适,一杯已是极限。”衡清摇手推辞。
贺庭先生一愣,然后恍然。也是,这孩子年前伤了腿,如今只能坐着,身体不好也算正常。
“为师想差了,为师自罚一杯。”说着,贺庭先生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一杯下去又一杯,几句话的工夫,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