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粮秣不继和柴薪缺乏两大问题。”
李靖颔首:“先生说得对。黄河以东的州县,已被刘武周的军队掠夺一空,所有官仓均无积谷,而当地百姓畏于战事,早逃散一空,大军无处征粮,只能靠后方供应,可辗转运输,难免出现不接济的时候,最好还是能就地取粮啊。”
“此事须从长计议。安置好各部后,升一次帐,大家一起讨论讨论这个问题。”
“是。”
“二哥——”几匹马飞快奔来。
尚未看清人影,笑声又到:“大惊喜呀!大惊喜呀——”
“公主殿下。”李靖房玄龄看清来人,拱手为礼。
三娘还没答话,她身后一名骑士就翻身下马,冲世民跪下:“无忌管教不严,致使舍妹胡闹,请秦王殿下责罚!”
世民看向三娘,以眼神询问。
三娘笑着,拉过奔过来的另一名骑士:“要我看根本就是好事,无忌你太大惊小怪了。”
说罢一把将骑士的头盔掀开。
这下连一向老持成重的房玄龄也吃了一惊:“长孙姑娘?”
头盔下正是不好意思朝众人笑笑的长孙无垢。
世民一直没说话。
长孙无忌跪地不起:“微臣这就将她送——”
“我,还有李夫人,都可以行军打仗,无垢又为什么不能?无忌,你们还有着北魏拓拔氏的血统哩,无垢的马术一点不比我差。”三娘打岔。
“可是——”
“二哥,无垢既然来了,你就让她留下嘛!”
世民看向无垢。
无垢亦抬眸望他。
视线在半空交汇。
“好,长孙小姐可以留下。”
三娘喜道:“我就知道二哥最通情达理了。”
世民笑笑:“无忌起来吧。待会儿为长孙小姐单独设一个帐篷,供给同比三娘。”
无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谢殿下!”
“走!走!”一群士兵撵着十几名百姓往大帐走去。
安逝捂着小手炉,看了看,跟在后面走。
一名队长模样的进帐,报:“禀告殿下,小的带队去山中砍柴,碰到十几个百姓装束的人,恐是敌军暗探,故带回大营!”
座中的青年头束玉环,穿一袭暗紫色的长袍,意态闲懒:“带进来看看。”
“是!”
放下手中批阅的书本,青年瞄到跟着进来却溜到一边的少年,勾唇:“那边冷,过来这边坐。”
安逝笑着,蹭到大座旁铺了虎皮的侧椅上,“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享受也不知高了多少倍啊。”说完整张皮一拢,干脆把自己包在了里面。
“我好像叫人给你送了一张紫貂皮过去了?”
“是啊,我正想着怎么把它改成件外套,随时穿着。”
哆哆嗦嗦十几个人进来了,世民道:“汝等可是刘武周派出的坐探?”
一众人慌忙跪下,只发抖,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实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心底好笑的加一句。
一个年轻人抬头,有丝气愤的样子:“什么坐探立探,俺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那为什么跑到山里去?”
“还不是因为你们整日兵来匪去,不往山里跑,哪还捡得回性命?”
世民走过去看着他:“可你们一行人,个个都是青壮男丁,妇人小孩呢?”
“他们都在山洞里,最近一直下雪,实在冷得紧了,我们才拼死出来想回家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些御寒衣物,实在不行了,捡些火薪也好啊。”
其余人不断点头。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