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我们是在前面的驿站歇会,还是直接进城?如果快点赶路应该能赶在霄禁前赶回府里。”
“唉,蔡护卫。小姐还是老样子。我们还是直接进城吧,早点见到曜少爷和少夫人也能早点想想办法。”瑞娘回答到。
车里一个身穿粉雕玉琢的四五岁小女孩躺在褥子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不错,这就是我们的如花同志。
靠坐在车右边的红菱担心的看着愁眉不展的瑞娘道:“嬷嬷,别太担心了。到了京城小姐见到少爷和少奶奶兴许就好了。”
瑞娘并没有看红菱,只是万分怜爱的抚抚如花的头发长叹道:“但愿吧,这真是我的罪过啊。要是小姐有个什么万一——唉——”
躺着的如花听到瑞娘对自己的担心,心里也是十分过意不去,总有着说出实情的冲动。但她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放弃就不是前功尽弃那么简单了。想到这里,她握着瑞娘的小手又紧了一分。
感到如花手又紧了,瑞娘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进去连忙安慰道:“小姐不怕,小姐不怕,有瑞娘在,瑞娘带小姐去找娘。”
一行人匆匆的赶路,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入了城。在即将霄禁的时候来到了贵人云集的京城东区的一处府邸侧门。在向门房通传后,瑞娘抱着如花下了车。在蔡护卫的陪同下匆匆走进了府里。一阵晚风吹来,这座府邸正门前的灯笼晃了晃,淡桔色的光晕蒙蒙的照着“敕造叶府”四个大字。
如花低垂着眼睑,极力克制着自己看向四周环境的好奇心。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这里或许也并不安全。直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娘的小花儿,这是怎么了?”
奇迹般的,那带着浓浓关切的声音安抚了她紧绷了近一个月的心。放松下来的如花忽然感到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大夫,小女是怎么了?要不要紧?”一个面有急色的俊美男子一手扶着个同样焦急娇美的少妇问向正把完脉的大夫。
“小姐应该是受了惊吓后,又受了风寒。虽后也有医治,但一直郁结在胸,气结未消。小姐又年龄尚幼,拖着病体一路从芜州颠簸到京城,身子自然吃不消。再加上有些水土不服进所以才会厥过去。”那名唤作沈大夫的男子一边回答问题,一边坐到书桌前开始开药方。“先拿这方子去煎药,我再给小姐施针。等寒症缓和以后再用别的方子宁神。不过如果先前的郁结不解只怕是治标难治本啊。”
“那有劳沈大夫先给小女施针。”这是美人儿娘亲的声音。“墨竹,你带红菱去药房煎药,再去看看峻儿,让他奶娘陪他好好呆在自个儿屋里。花儿的事先别惊动府里的其他人。”
“是。”墨竹应了一声就带着红菱出了屋子。
一支支渗着寒光的银针在火上烧后被插在了如花小小的身躯上。当插了差不多二十几支的时候,如花终于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如花并没有看向其他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直愣愣的看着青色的帐顶。不同于脸上的平静无波,现在她的心里一片混乱。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也从未有像这一个月一样感到死神离自己是如此的接近,哪怕其实她已死过一次。一直都盼望过简单生活的如花从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卷入只在小说里才看到过的所谓阴谋之中。而且是在自己只是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孩子的时候。最让她感到痛苦的是,无法告诉任何人。因为她不知道涉及到这样严重的事,谁会相信一个四岁的孩子的话。
即使来到了京城,来到了妖孽爹爹和美人儿娘亲的身边,也不能让她有太多的安全感。
他们会相信自己并未听到他们的谈话吗?他们会相信自己由于受到惊吓而落水失去当时的记忆吗?他们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个危险吗?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