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治病治病是三分靠治七分靠养,这十来天乘着马车一路颠簸下来小病就这样拖重了。
如花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发了一夜的烧,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渐渐的退了热度,第一次睁开眼睛。
如花睁开眼睛看着床顶上的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青绡帐而是红色的茜纱帐便不由的有些迷糊,弄不清现在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直到半晌后才记起自己昏睡前好像已经回到了芜州的家里,难怪这床上挂的是茜纱帐而不是自己京城府里边挂的青绡帐了。
自己自从进京后回来的几次都回来过年,大冬天的自己一向都喜欢挂银红色的茜纱帐,因为红色系的纱帐看起来暖和一些。想必这边家里分派的人整理的人就以为自己偏爱这种银红的茜纱帐吧。其实在京城里每年到了夏季和秋季她就会换上冷色系的青绡帐,因为那看来要凉快一点。
就在如花心里想着床帐这么无聊的问题时绿柚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啊,如花小姐醒了。”
接着就听了好几个人进里屋走进来的声音,如花的头仍然有点发晕发涨人也很是不舒服却还是挣扎着想坐起来。
“小姐,当心点。”红蕊走到如花的床边,小心地将她扶着坐起来,并在她身后垫了一床薄被好让她靠坐着也舒服一点。
这时绿柚也正小心的端着一只小碗走近了床边,道:“小姐醒了就好,这药也刚刚才熬好,您醒了正好可以就喝了。”
“快去通知二少夫人和嵘少爷。告诉他们小姐醒来了,让他们别太担心了。还有,让人去小厨房将小姐的燕窝粥给端来。”说话的人站在内门较近的地方背对着如花正在和另外两个侍女说话。
那个人如花虽然只是看到那个人的背面,却也十分地欣喜,因为那个人就是请假回芜州看儿子的奶娘瑞娘。
瑞娘交待了两个小丫头几句后就匆匆地走到床边。一边从绿柚手中端过那当碗盛着褐色药汤地精致瓷碗。一边十分心疼地看着如花明显有些消瘦地小脸道:“绿柚和红蕊也不知道是怎么照顾小姐地。居然会让小姐病成这幅模样。受这么大地罪。”
瑞娘小心地试过药汤地温度发现不烫了以后就将这碗药又递给了如花。如花接过药碗。习惯性地闻了闻药汤。这药汤所用地材料名从心中一一闪过后又下意思地点了点头。这才一口将这整碗药给喝了下去。
将空碗递还给绿柚。如花又用红蕊捧过来地茶水濑了濑口放了一枚蜜饯到嘴里。才问道:“我爹娘和大哥现在都在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二少爷、二少夫人和嵘少爷都在灵堂里跪灵呢。现在已经快近午时了。”瑞娘用一个小丫头送上来地热湿帕子擦了擦如花脸道。
一听到灵堂两个字如花地心顿时又沉重了起来。对瑞娘道:“瑞娘。帮我更衣吧。我要去灵堂为老祖宗跪灵。”
如花地话让瑞娘她们急了。瑞娘按住挣扎着打算起身地如花道:“小姐。你现在正是病得厉害地时候。老爷和夫人都说这两天让你先养病。等过两天病情稳定了一点再去为老太君守孝。”
“没关系,我现在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跪灵还是撑得住的。”如花道持呢。万一你倒在灵堂上,岂不是让老太君的在天之灵看着也不安心?”绿柚也劝慰道。
红蕊在边上一个劲地点头,以示对绿柚这番话的支持。
如花轻轻的推开了瑞娘按在自己身上的手。道:“不会的,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要知道我可是大夫,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众人还打算再劝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什么有问题没问题的?”
一个身着孝衣相貌清丽地少女从外间带着一个侍女款款走了进来。
“如芸小姐小姐来。”瑞娘看到来人从如花的床沿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