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看到走到門口,卻因為那股狐臭味又離開的客人,老闆都在心裡流淚。
……
郝日天顯然不知道老闆跟他一樣苦逼,他正因為剛才那個有狐臭的人想起一個人來,一個對阮澤給予了極大打擊和傷害的loser。
那人叫黃岩,跟阮澤住在同一個小區,比阮澤大了六七歲,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起因卻只是因為一次擦肩而過的時候,阮澤在看了他一眼後不止迅速移開視線,還立馬捂住了口鼻,那副嫌棄的姿態刺傷了黃岩的自尊心,讓黃岩實施了打擊報復的計劃。
他暗搓搓的查到了阮澤有一個當ji女的媽,之後就將那個消息散發給了阮澤周圍的老師同學,本來就很排斥阮澤的同學得知這一消息後,連嘲笑諷刺阮澤都能變得明目張胆和義正言辭了。
‐‐ji女的兒子能是什麼好貨色?
‐‐看他平時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還以為是哪家的貴少爺呢,原來比我們還不如啊!
‐‐也不知道他都在清高個什麼勁兒,說不定早就跟他那個媽一樣被人玩過了,還裝什麼裝!
‐‐說的也是,不說其他,就他那副長相可能還挺受歡迎的。
類似這樣的言論自那之後無時無刻不充斥在阮澤的耳邊,他午夜夢回仿佛都能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嘲笑他,導致他越來越孤僻,潔癖程度越發加深,每次洗澡都能把自己搓掉一層皮,就好像要證明自己還是乾淨的一樣。
在阮鈴鐺病逝後,阮澤會離開原來的住處重新租房,除了自己的需求外,也離不了舊環境帶給他的壓抑,雖然周圍會有好心人,但用有色眼鏡的看他的人更多,同情也好,懷疑和惡意的揣測也好,他都不想要。
離開舊環境,換了地方的他就像是親自給了自己一個新生。
阮澤要的不多,只是想要簡簡單單,沒人打擾,按照自己的預想活下去而已,可就因為一次小小的舉動就被人惡意揭開過去,讓他再次活在別人的指點下。
而黃岩所以為的阮澤看不起他,其實只是他好幾天沒洗頭,頭髮油乎乎的看著就讓人難受,哪怕不是潔癖的人看到都要皺眉,更別提阮澤這樣已經是重病程度的潔癖了,他當時會捂住口鼻也只是擔心不小心做出作嘔的反應來讓人難堪,誰料他的好心根本不被理解,反而被惡意打擊報復。
這簡直就是戲劇性的發展。
郝日天都要目瞪口呆了,覺得阮澤倒霉值ax,沒人比得上他,好像生活總是在給他難堪,但因為黃岩的行為,卻也讓他對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因為知道劇情的他才知道黃岩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黃岩雖然才二十五六歲,但卻已經在家裡的張羅下娶了個媳婦,媳婦性子潑辣,對他非打即罵,總是各種看不上他,在娶媳婦之前,在家裡他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情況,總是聽父母說別人家的孩子哪裡哪裡好,又說他爛泥扶不上牆等等,心思敏感之下,他一天比一天陰鬱。
而結婚之後,每天都要面對媳婦的嫌棄,媳婦嫌棄起來可比父母要厲害多了,特別是他那個媳婦還是個潑辣的,罵起人來花樣多,都不帶重樣的,僅僅結婚半年左右,他已經陰鬱到有點心理變態了,但他朋友不多,熟人眼裡的他又一直都是那樣,竟然也沒人發現。
那天跟阮澤擦肩而過的時候,剛在家被媳婦狂噴了一頓,不止噴他沒錢不上進,沒本事讓她過好日子,還嫌棄他一個大男人連點個人衛生都不注意,整天髒的像從豬圈出來一樣讓人作嘔。
一氣之下,黃岩就摔門而出了,然後在小區跟阮澤不期而遇了,阮澤一個小小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