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让你能够做到这一点。
“虽然说有些事是永远也不可能做对的。”
同样的逻辑,如果你前面的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儿,你就会想再要一个女孩。
一个女儿。“那样我的生活就完整了。上帝,我发誓我将别无所求。”
这只合乎逻辑。如果你知道,丈夫有一天会离你而去,或者被迫离开,你就会想要很多孩子。这确实很合乎逻辑。阿莉亚?波纳比是一个理性女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已变得不存什么奢望去摆脱那种神思不安了。她变成了一个冷静的宿命论者,像沉着的天气预报员那样不为风雨动容,冷静地面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她会冒险(她以为自己知道这一点,因为即便最亢奋的时候,她仍然会很睿智)赶走丈夫,因为她期望有一天,丈夫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不见”。
即使在她紧紧地拥抱他的时候。即使她总是想抱他抱得更紧。
这只合乎逻辑不是吗?虽然她并不相信祈祷,可是之后的十年,她无数次地哽咽着乞求。
“上帝啊,你不会如此残忍——对吧?恳求您这次让我怀孕吧?哦,求您了!”
这是个合乎逻辑的愿望,但是要花费许多年的时间才能实现。
“德克,你真的爱我?对吧?”
她用渴望的声音问道。在夜晚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时候,在我们说那些白天不会说起的那些话的时候。
他睡意酣然没有回答她。只是蜷曲着身体抱着她,那臂弯沉重,温暖而又安全。她躺在他的臂弯中。就像是另一个婴儿!
他们之间的爱一如从前那样炽烈(至少阿莉亚这样认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不像从前那样频繁地做爱了。也不像从前那样充满激情了。做爱对他们来说,越来越平淡无奇。最后一次白天做爱,做了一个小时;那次他们冲动异常,没有在那张又大又舒适的床上,而是在别的地方;阿莉亚痛苦地把嘴压在德克大汗淋漓的胸口,以免叫的太大声。
克劳丁?波纳比那次可怕的拜访后,阿莉亚就下定决心,她绝不再喝酒,哪怕是晚餐时她最爱喝的红酒,哪怕是珍贵的纪念日庆典上的一杯派力格农。小腹中那种甜蜜的渴望也慢慢消退了,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她再不那么充满情欲地去拥抱丈夫了,甚至有时一点儿欲望也没有,除了坚定地想要怀孕、想要一个孩子这些女性的欲望之外。
要一个孩子。
也许,这样一个愿望并不合乎逻辑。孩子们出生以后再回顾这一切,它真的成了那样。
因为在回忆中,即使是绝望之中最随意地掷出的那把骰子,似乎也都是不可避免的。
多少年了啊!“然而我没有怀疑过。也绝不会。”
于是我出生了。可是为什么呢?
2
真是奇迹!阿莉亚终于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并且在1958年的9月降生下了他。这时,阿莉亚已经37岁了。
“是很晚。但不是太晚!”
这次怀孕,在阿莉亚的回忆中充满了明亮的金色阳光,是幸福无比的日子,与很久以前噩梦般的第一次怀孕真是天壤之别!罗约尔?波纳比完全是在预产的日期出生的,一个健康的七磅重的足月婴儿,有着淡黄色头发和钴蓝色的眼睛,与他父亲的一模一样。他的母亲总不由自主地想,这个的的确确是我们的孩子了,这个孩子,我们可以爱他了——罗约尔为此而生。
他出生的时候正是他爸爸在尼亚加拉大瀑布事业的巅峰时期。
他出生的那个历史时期,似乎整个宇宙都在扩张。向着无限扩张。
如果说阿莉亚的婚姻正开始“飘摇不定”——“冷战”——这些字眼已经是脑海中比较柔和一点的字眼了——的话,罗约尔的出生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