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辆军车开进了造船厂,市武装部部长的陪同,招兵办的直接找的保卫科,科长齐援朝当时和小五子一对眼,一颗心悬了。
齐援朝心说,这是那家孩子弄出大事了,这几十年来这是开天劈地第一遭呀!
等知道对方的来意后,最悔的是小五子,小五子当时脸都悔青了,你说这事是咋办的,没先见之明啊!早知道宁可冒天下之大不违,逐了老白的意,人家隔天里跑,也没把白少年搬出来,可见老白心底厚道。自已是有眼无珠呀!现在好,人家自动上门来要人来了。一句话,也不用政审,直接带人走。靠!这他妈的都啥事啊!
这天下午,另一个大喜大悲的人是老白。
老白在一车间,也就是个杂工。小五子一路碎跑来报信。起先老白没能信,老白对小五子心有成见,初时没搭理,等听明白了,老白双腿发软,脑袋里嗡嗡作响。
老白失态了。这一刻犹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震的老白心动旗摇,不过话说回来,老白家的人都有心动旗摇这个毛病。
白结巴初见四丫时也心动旗摇,不过这一初和哪一初不是一回事。两档子事隔着十万八千里。
老白晕乎乎的明白过来,喜极而泣。
老白同一车间同一工种的老阴红了眼,老阴是嫉妒的。老阴先是给老白道喜,言不由衷,转身时嘀咕了句,老白家祖坟冒青烟了。
同时有这些想法的还有国庆他爸,国庆妈更是捕风捉影的说,最近老白家门前树上,每天都喜鹊懆懆,有一晚一道光,象似了白虹贯日。这不,老血家门前的白杨树今年又生发了。
国庆爸正气头上,红着眼说,老血家门前那棵白杨年年如此,冬枯春发,都不差时日的,你个老比嘴瞎吵吵啥呀!
红旗的一骠子少年得信后,风卷的进了白结巴家,两人依旧蒙头大睡,此时日已西斜。
魏红军当场掀了被子,一众少年兴奋的不得了。
白结巴穿个大裤衩,张口就骂,不过没骂两句,叫血性给捂住了。
血性说,同喜同喜,咱现在是部队上的人了,结巴,咱不粗口啊,咱从此文明人,知道吗?五讲四美三热爱。
热你妈个头!魏红军骂,小高扯了薄被罩了头,一众少年趁机过手瘾,这顿胖揍,个个心满意足。
血性扯了被,说,哪一个,他妈的是哪一个动的手。靠你姐的,死结巴,也不帮忙?
白结巴说,靠!别粗口,大家都文明人,咱不兴动手动脚的啊!兄弟。
血性揉着头脸说,死小高是你吗?我就知道是你丫的,你丫是不是嫉妒哥了。
小高抱着膀子,离床远。小高说,你哪只眼看见是我了,妈的,我嫉妒啥?靠,不就一个丘八吗?哥不稀罕。
魏红军说,别叨咕了,看见没,眼见天就要黑了。靠!咱晚饭还没着落哩!
血性说,对呀!你不说我倒忘记了。结巴快点,红军还差咱一顿狗肉大餐哩!
不是吧!魏红军说,妈的,你俩大喜,还吃我,没门。我说过了啊,门都没有。
血性一脸怪笑说,红军,能不能打个商量?
商量啥?
咱不是没钱吗?先借点,我和结巴有钱还你;咋样?
白结巴一听说,啥咋样的?都他妈的兄弟,这事不用商量了,就这么定了,红军出钱,我两请客!
我靠你妈!你个死结巴,脸皮这么厚,当吃大户怎么滴!
没。绝对没。你别听结巴的,听我说呀!唉,红军你急啥子急吗?怎么国庆你丫的也瞪眼了。靠,我和结巴想办法还不行吗?见一众人都怒目而视,血性忙改口。
这一夜白结巴家前院灯火通明,老白更是舍己,把过年积攒的好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