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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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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一肚子火，怒气冲冲地到了图书馆外面。
两个人怒视着对方，半天不说话。
“你真的没有拿那本书？”苏雨冷静下来想想，有可能是自己冤枉他了。
“我没事拿别人的书干嘛，吃饱了没事情干？”男孩仍然怒气冲冲。
“上次你不就干了那样的事吗？我以为…。。”
“那你是不是以为，象我这样的人，来图书馆，就是为了藏你的那本破书，是吧？”
“我哪有这么说？”苏雨真是快被他气死了，哪有这样自以为是又坏脾气的人。
“你的脸上，眼睛里就写着这个意思，当别人白痴啊。”
“好，那算我不对好了。”苏雨不想再和他争执下去，转身想回图书馆去。
“什么叫不对，随便冤枉人，本来就是你不对。”
“那你想我怎么样？要跪地求饶吗？”苏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都快哭出来的样子，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我。我没有这么说。”苏雨的样子，让男孩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脸上，眼里，也写着这个意思。”苏雨回敬给他，遇上这样的人，算是倒霉透顶了。
“这本书，对你很重要吗？”男孩沉默了一会，问她。
“上次没有看完，本来今天想把它看完的。”苏雨轻声回答。
“这么喜欢，上书店买一本不就是了。”
苏雨低头，没有回答。
男孩上下打量了一遍苏雨，“也是，像你这样总是穿得象村姑一样的人，怎么舍得花钱买书呢。既然这样，也该早早地守在图书馆门口，别等书被借走了，又胡乱找人要。”又开始了，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穿得象村姑怎么啦，我不愿意花钱买书又怎么啦？你以为每个人都象你一样，可以花父母的钱买几百块钱的衣服和鞋子吗？”愤怒，委屈和伤心的感觉一起涌上苏雨的心头，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象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像你这样不知道柴米油盐的长在温室里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
这下子，男孩彻底蒙了，不知所措地摇着苏雨的肩膀。“别哭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但苏雨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书库一样，想止也止不住。
男孩赶紧把苏雨拉到角落了，手忙脚乱地安慰一通，苏雨终于渐渐停住了哭泣，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不再理他，回阅览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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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跟在她后面，苏雨径自坐回位子，开始在那里发呆。
男孩看着她，想了一会儿，起身开始在阅览室的一排排桌子前转悠，被时不时地低声和座位上读者说着什么，那些人都给他看自己的书面。
半个多小时候，他又来到了苏雨的面前。递给她一本书，是《狮城舌战》。苏雨不理他。
“这是我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你领个情好不好，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
苏雨抬眼看了看他，冷冷的，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那本书。
“不相信的话，你问那个人，是他借了这本书，我好不容易编了理由从他那里要过来的。”
“什么理由？”苏雨终于开口说话了，谢天谢地。
“我说我今天要是借不到这本书的话，有人就要把眼泪哭干了。那样，我也就没命了。”
苏雨想笑，但又要拼命憋着，脸涨得粉红。
“快拿着吧，所有的人都看我们了。”男孩扔下书，回自己座位去了。
苏雨看完整本书的时候，阅览室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