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但又不是她的女儿。她有着女儿的记忆,却有着另外一个人的思想。
因为那么多年的感情投注,不会去得那么快,就算已是无情,也不可能会回应得那般干脆。除非……她不是雪儿。或者说,她是有着雪儿的记忆却没有了雪儿的情意的另一个雪儿。
滚滚的泪意涌现,她微颤着对着最信任的人说:“从现在起,这件事我再也不会提起,她就是雪儿,我最宝贝的女儿。”
玄明包容的注视着她,微笑,点头。
她在乎的一切,他都会为她好生护着。
~
银铃悠悠转醒时,天才蒙蒙亮。
她眨了眨眼,看着这间有些眼熟的卧房,那边的架子上原本放着的应该是一个青花瓷瓶,现下却换成了一件青玉雕刻的摆饰,桌旁的几个椅子中的其中一把比其他的显得更新一些……
好吧,原来的花瓶是她打碎的,椅子是她砸烂的。
这个房间的主人就是——
随着很轻很轻的“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
“你醒啦?”是那个常常带着笑意的年轻嗓音。
是了,这个房间的主人就是他——凌绍。
银铃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赶忙低下头查看自己的衣着。
看着她的动作,凌绍没好气的撇撇嘴,“你放心,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不会再主动脱你的衣服。”
他娘三令五申,严格禁止他再闹出上回在不少家仆都在房外环伺的当下大声喊着要脱人家衣服的笑话。
笑什么笑!那天他是没有表达清楚,他不过就是觉得,她干了一整夜的杂活,肯定是非常疲惫,所以想着带她去泡泡澡,舒舒筋骨,又见她只顾狠狠地瞪着他,他自然就解读为她累得不想动嘛,谁知道刚想动手去抱她起来,她就把手边的花瓶也砸过来了。
听到他的保证,银铃立时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她也是真的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这让立在一旁的凌绍黑了脸。怎么他就这么像采花贼吗?
“杏婆婆……杏婆婆呢?”她突然想起昨日发生的事。
凌绍忙上前按住她的肩,阻止她匆忙想要下床的举动,“杏婆婆没事,我派人守着她呢,只要她一醒来,丫鬟立即就会来告诉你的。”
“我要去看她。”她轻轻挣扎着,动作并不似前几回那么激烈。
回想起昨夜自己丢脸的在他怀里崩溃痛哭,还哭到睡死过去,她真是后悔莫及。
再一次近距离面对这个一直被自己当成神经病的美少男,她心下有些不自在。
“你想让我再点你的穴吗?”有人得寸近尺,见她这回没再张口就咬人,他就顺势坏坏的勾起唇角威胁起人来了。
“你!”杏目圆瞪,脸颊也气鼓鼓的。这个臭小子……
“好了,别闹。丫鬟说杏婆婆的状况很好,伤口也都换好了药,也消了肿了,你放宽心。”他像对待宠物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叫人备妥了吃的,你几乎一整日都没进食,现在一定也饿了。”
谁在闹了?!
她气鼓鼓的瞪他,张了张嘴,无言反驳。他不说她还不觉得,他这样一说,她倒是真觉得有些饿了。
凌绍朝外吩咐一声,立即有一个看起来和凌绍差不多年岁的小厮快手快脚的将食物摆满了一桌子,之后那小厮却没有立即退出去,反而就那么站在桌边一脸好奇的瞧着她。
她被那奇异的目光瞧得有浑身不对劲,忍不住低下头顺手将头发拉下来盖住脸。
“你躲什么?”凌绍伸出手来托住她的下巴,然后俊脸一凝,锐利的目光射向赖住不走小厮,“你瞧什么?”
“瞧少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