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珠子在眼眶里胡乱地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道:“奴…奴婢去得少…”突然瞧见严老夫人严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急忙又改口道:“奴…奴婢是常…常去,可是…可是…”
这个时候千晴已经慌乱地不行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嚣张,一看到威严的严老夫人,她便被吓住了。
“可是什么?”严老夫人沉声问道。
“可是…可是…”千晴微微颤抖着身子,这个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已经笼罩了她的心头,严老夫人的威严深深地镇住了她。
心里慌乱不已,最后千晴伏倒在地,大哭道:“老夫人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后面的婆子已经机灵了不少,马上几个人同时拉住了千晴,并麻利地将她的嘴给堵了。
严老夫人见千晴的嘴给堵住了,才冷哼一声,道:“刚刚倚梅那丫头也说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最后还不一样给我说出了那么多事儿来?你也好生想想,莫要漏掉了什么”
这个时候千晴才注意到跪在一旁角落里低着头的倚梅,愤恨地目光瞪着倚梅许久,千晴终于知道为什么那群婆子为什么第一次来捉的不是自己,第二次却想起来了,原来是倚梅在老夫人面前说了自己。
可是这个时候怎么瞪都没有用了,现在在老夫人面前,若是自己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夫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要将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再说。
狠狠地瞪了倚梅几眼之后,千晴收回目光,也不再嚷嚷了。
婆子们见她老实下来,也松开了手,让她好生回老夫人的话。
千晴伏在地上深深地行了个礼之后,才缓缓道:“请老夫人原谅奴婢的无状,奴婢失礼了。”
严老夫人闭着眼,不去瞧千晴,什么表示都没有。
千晴只好继续说道:“奴婢与锦葵院是有些往来,奴婢闲暇时喜欢去锦葵院给四姨娘请安,除此之外,奴婢与锦葵院并无多少往来。”
严老夫人缓缓道:“那你为何单单喜欢去锦葵院?为何不见你去找三姨娘或者五姨娘?”
“这个…”好不容易平静了些的千晴又开始有些局促不安起来,这个原因定然是不可告人的,说出来没了脸面是小事,事儿成不了可就是大问题了。
严老夫人看着犹豫不决的千晴翻了翻眼皮,道:“既然你不敢说出来,那定然是不可告人的了,你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去接近四姨娘,好找机会下手啊?”
严老夫人平淡的语气将千晴吓一跳,急忙回道:“老夫人明察啊,奴婢…奴婢怎么胆敢做那样的事儿?您就是给奴婢一千个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那事儿啊”
严老夫人对千晴的话不置可否,对于那些大胆的下人们,严老夫人也是见识过的,什么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阳奉阴违的,严老夫人也不是没遇上过;那些跟红顶白,踩低就高的更是多了去了,所以千晴的话对于严老夫人来说没有一点作用。
“奴婢…奴婢…奴婢是瞧着四姨娘得了老爷的欢心,想去攀高枝儿,才时常往四姨娘院子里去的”
千晴心一横,将大家所猜想的那些说了出来,脸面值当些什么呢?是能当衣穿还是当饭吃了?还是能当花戴,或是做银子使?说出这句话以后,千晴突然觉得心里一松,现在连脸面都豁出去了,没有什么让千晴觉得好担心的了。
严老夫人听了千晴的话,首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爽快地就说了,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缺心眼儿说了真话,还是心眼儿太多扯了个最容易让人相信的谎。
不管千晴是属于哪种,严老夫人都决定不能轻饶了去,不说这个千晴与四姨娘小产的事儿有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