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點了點頭:「今年他風寒就沒有完全痊癒過。」
蔡夫人道:「正好借兩個蠢笨奴才的手去殺他。你回頭派老六和他們兩個接應,唆使他們兩個在小公子喝的藥里做些手腳,千萬不要讓老六透露出是我指使的……」
老六是安樂侯的馬夫,收了蔡夫人許多銀兩,府上很少有人知道。
蔡夫人壓低了聲音,一旁趙嬤嬤趕緊低頭去聽蔡夫人細細安排好一切。
她點了點頭:「好,我會按照夫人的安排去做。」
蔡夫人光滑細膩的手指捻動著玉珠。
雲澤稍有風吹草動,旁人都會懷疑是蔡氏和雲洋為了世子之位害他。
周勇和季德這兩個蠢貨讓她出手,她當然不會出手,事情一旦敗露出來,這兩人會毫不猶豫的供出蔡氏。
現在她隔岸觀火,暗中操縱所有事情,回頭把老六殺掉一切都圓滿了。就算旁人懷疑自己,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安樂侯也拿她沒辦法。
更何況,周勇和季德與雲澤有仇,下人報復凌虐自己的主子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這兩人本就是安樂侯派來的,安樂侯就算生氣,也該氣他自己識人不清。
周勇與季德心裡窩著火氣,周勇道:「我都說了不讓你亂來,現在好了,白白的受夫人一頓罵。」
季德「呸」了一聲:「蔡夫人假仁假義,一點也不為大公子考慮。我要是她,哪怕豁出去一條命也要給親生兒子奪來世子之位。」
「算了,趁著小公子不在,咱倆偷跑出去喝酒算了。」周勇嘆了口氣,「說實在話,真讓他這樣好看的人去死,我倒有些不捨得。」
傍晚雲澤回來,周勇和季德趕緊上去迎接:「公子回來了?」
雲澤沒理他們。
周勇笑嘻嘻的道:「公子脖子上被蚊子叮了。」
季德捅了他一下:「大冬天哪來的蚊子?」
雲澤見他們又在陰陽怪氣自己,原本不錯的心情被雲洋破壞了一半,又被這兩個破壞了另一半。
雲澤懶得搭理他倆:「去旁邊跪著。」
周勇笑道:「奴才又犯了什麼錯?」
雲澤挑不出毛病,但他就是討厭這兩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小人:「你倆長得醜,傷到我的眼睛了。」
周勇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倒是覺得自己挺俊的,雖然比不上公子,走在大街上沒有一個人說我們丑的。」
雲澤冷哼了一聲:「你倆心丑。跪兩個時辰,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雲澤不愛和人生氣,這應該是他有史以來生氣次數最多的幾天。
季德和周勇不得不跪在了院子裡的一角。
季德對周勇翻了個大白眼:「讓你嘴賤,調戲他兩下真那麼高興?」
周勇道:「就是饞得慌,想再挨他兩巴掌,我摸不到他,讓他打兩下也是好的,誰知道他打人的次數這麼少。那個郡王好有福氣——居然能抱著他的脖子啃。」
季德一臉嫌棄:「你這麼喜歡他,去喝他的洗澡水好了。」
周勇倒是想喝,可惜雲澤討厭他倆討厭得要死,他倆已經排在了雲澤最想要暗殺的名單上,而且排名僅次於雲洋,在這種情況下,周勇壓根沒有機會伺候雲澤洗澡。
當歸總覺得不妥:「公子,您就別和他們做對了,就當他倆是條癩皮狗,裝作看不見他們。」
「他倆不是什麼善茬,不會一直受我欺負,用不了一兩個月,他們就會被我氣走。」雲澤喝了一口水,「與他們在一個屋檐下實在難受。」
當歸看了一下雲澤的脖子,他咳嗽一聲:「公子,郡王有沒有教你如何對付這兩人?」
「郡王出的主意還不如我的主意好,」雲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