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官無職。」
陳舒達腦中突然有個大膽的念頭,他再看了一下雲澤的儀容,試探道:「王妃娘娘?」
雲澤:「……」
王妃就算了,娘娘是什麼奇怪的稱呼?沒看出自己是男的麼?
雲澤不悅道:「算你有眼光。」
陳舒達瞅著四周無人,趕緊給雲澤跪下:「下官不知道娘娘與殿下伉儷情深,所以誤送了兩個人過來,這兩個人任憑娘娘處置,娘娘要殺要剮陳家絕無怨言。」
雲澤道:「我不打人也不殺人。特意告訴你一聲,你回去吧。」
陳舒達心情沉重。
片刻後陳舒達回到了席上,遠遠看著雲澤與幾名年輕公子推杯換盞。一轉眼又看到了郎家那位公子,他吩咐了旁邊跟著伺候自己的小廝一聲。
小廝趕緊過去了。
一會兒輔國公府的下人端著一盤涼菜上來,小廝瞅准了時機撞了這名下人的手臂,一盤子涼菜劈頭蓋臉全撒在了郎家公子的頭上。
多數人哄堂大笑,王希赫也忍不住笑了,他在雲澤肩膀上拍了拍:「看他嘴巴賤,這下出大醜了,沒人借他衣服穿,他只能滾回家去。表弟,你這身衣服怎麼和我的一模一樣?」
輔國公還記得郎家這位公子說的話,也沒有呵斥下人,只說了句「再上一盤」。
陳舒達遠遠看了雲澤一眼,雲澤對他搖了搖頭。
晚些都散場了,雲澤沒有回家,他在老夫人院子裡住下了。
陳舒達托熟人再打聽了一下,他聽說這位王妃喜好財物,次日便專門送了一車東西孝敬王妃。
許敬將東西清點了一下,之後呈去了鐘行面前:「除去一些綾羅綢緞和珠寶外,另有五萬兩銀票。」
眼下朝廷軍費是個大頭,國庫空虛,大多軍費支出都是鐘行在墊,打仗確實費錢,那些造反的叛賊氣焰囂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平定。
這五萬兩銀子只是杯水車薪。
鐘行眯了眯眼睛:「雲澤做了這麼多事情,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許敬覺得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了,更何況雲澤並不是傻子。
但是,正常人知道之後肯定會過來質問鐘行,要麼就是質問許敬,雲澤什麼都沒有過問。
事情回到十天之前。
鐘行看了這幾個月軍費支出,入睡前與雲澤多說了幾句。
雲澤翻了個身對他道:「陳家雖然不如柳家富裕,依舊是個肥羊,郡王何不狠狠宰他們一下呢?」
鐘行捏了捏雲澤的腰:「你想怎麼宰?」
「陳家兩名少年,一開始是攝政王的,攝政王賞給你了?」
鐘行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陳家知不知道?」
「不知道。」
「陳家了不了解攝政王的後宅狀況?」
鐘行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這件事情就好辦了。」雲澤道,「他過兩日來明都肯定四下打聽攝政王府狀況,你就派許敬與他接連,說攝政王與攝政王妃伉儷情深,那兩名少年得罪了王妃,現在王妃對陳家恨之入骨,要進讒言害陳家。」
「等我外祖父的壽辰那日,陳家肯定會去參加,我私下裡冒充攝政王妃恐嚇陳家的人。陳家擔心得罪王妃,肯定問許敬如何彌補,到時候許敬就說,這位王妃是個財迷,沒有上萬兩銀子打不動他的心。」
鐘行眯了眯眼睛:「你敢冒充攝政王妃?你不怕他?不擔心他知道了生氣?」
雲澤:「……我想他既然是你叔父,應當是個好人,而且我在為他解憂,他如果怪我,那就太不是人了。郡王,你覺得他會不會怪我?」
鐘行將被子蒙過雲澤:「他不會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