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見鐘行這個時候清心寡欲,完全沒有親熱的想法,他只好閉上眼睛睡著了。
鐘行在地圖中標註好了信息,等他忙完這些的時候,雲澤又睡熟了。
他捏了捏雲澤的手心,雲澤睡得正熟,下意識往被子裡藏了一下。
暈黃燈下雲澤面容格外讓人愛憐,雪色肌膚仿佛會在人的手心裡融化一般,長發散了一枕,如流淌的墨汁般漆黑,雪膚烏髮,眉目偏又清雋如畫。
鐘行看了片刻,呼吸重了幾分,雲澤雖然屬於他,但可看不可吃,心情難免有些陰鬱,甚至陰鬱到讓人生出些許怒火。
他將雲澤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上。
雲澤清醒了一會兒,他覺得像是在做夢又覺得這就是真的,一晚上被打擾了兩次睡眠,他的身體實在吃不消,便閉上眼睛不管這些了。
無論真實的也好做夢也罷,反正在他身邊的人是鐘行。是鐘行就好。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雲澤知道鐘行又起床上朝或者練武去了。
雖然沒有完整看過鐘行的身材,但云澤曉得對方保持得很好,八塊腹肌大長腿,肩寬腰窄,哪怕男人見了也要艷羨不已。
雲澤太懶了,喜歡蜷縮在軟綿綿的被窩裡睡懶覺,他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兒,手上可能出了一些汗,醒來就有些發黏,雲澤抽了旁邊帕子擦了擦手,低頭嗅到手上味道不太對。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雲澤道:「進來吧,我已經醒了。」
這個時候進門敲門的多半是府上婢女,果不其然,秋歆等人端著水進來了。
秋歆笑眯眯的道:「下面一些官員進貢了不少漂亮鳥兒,雲公子用過早膳去看鳥兒吧。」
雲澤接過濕帕子擦乾淨手,又接過一條把臉擦了擦。
秋歆遞上漱口用的香薷露:「有幾隻被調養得很好,唱歌尤為好聽,眼下開春了鳥兒魚兒都很活泛,公子有空可以去欣賞一下。」
雲澤道:「今天下午我和幾個朋友有約,我要出門一趟,改日再看鳥兒。」
「下午的事情何必這麼早出門?」
雲澤揉了揉眉心:「許先生和郡王一起回來了,我上午必須背書,他要檢查的,背不完的話下午不能出門。」
秋歆抿嘴一笑,不再誘惑雲澤去園子裡玩了。
鐘行上午沒有回來,雲澤早早把功課做了,用完午膳他便隨便從桌子上拿了把扇子出去。
鐘行給他安排的侍衛緊跟在雲澤後面,雲澤與這名新來的侍衛沒有太多話說,兩人不太熟悉,而且鐘行的侍衛大多像啞巴一樣,非必要時候不會開口說一句話。
雲澤去了瓊玉軒赴會,裡面已經坐下了三四名男子。
這些男子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齡,十分年輕,他們都是輔國公邀請去府上的兩名大儒的學生。
雲澤與他們寒暄幾句後坐下,稍後王希赫冷著臉從外面進來了。
王希赫今天也穿了一身白,契朝長得俊的男子大多喜歡白衣,不巧的是他今天穿的白色外袍上全是泥水。
王希赫把身上外袍脫了下來丟給身後的一名小廝:「拿去扔了,去找個成衣鋪子再買一身回來。」
其他人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希赫看向雲澤:「方才在路上碰見了雲洋那個畜生,他騎著一匹馬過來,我恰好經過一處積水的地方,他故意讓馬踩上去濺我一身水。」
室內男子中有一名是京官,恰好正六品,早朝必須上。
他道:「雲洋?他被罷官了,想必心情不悅。」
王希赫蹙眉:「什麼?」
這名男子知曉雲洋是雲澤的兄長,他看了雲澤一眼。
雲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