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舞的柳枝,每一扭动皆柔若无骨,指劲及体肌肉便收缩滑动,绸衣也丝毫不损,凌厉无匹的指劲毫无着力处。
七掌三指无力。精力已耗掉六成。付傲天皱眉大喝:“阁下,有话好说。”他拉开马步布下防卫网,双手守住中宫,死中求生希望延缓争取时间。
“……”刘煜用沉默作为答复。
“谁请你来的?”
“……”
“我会给你一千万华币!”
“……”
“不论是谁请你来的。我付给你双倍……”
刘煜身形一伸一缩,付傲天来不及把话说完,大喝一声。双手来一记推山填海,竭尽全力孤注一掷。他的双掌拍在刘煜的胸口。胸向内缩,着手处柔软而其滑如油。掌劲斜走毫无着力的感觉。
而刘煜的左手搭住了他的印堂,右手不知何时已抹过了他的咽喉,锋利如刀的掌缘割破了付傲天的咽喉。同时,刘煜的双脚,也因胸膛内缩而身如弓形,脚上收,前脚踢中付傲天的腹部。
人影倏分。付傲天向后飞撞,砰然大震中,撞帐倒入大床,喉间鲜血狂喷。楼外人声鼎沸,显然这里的争斗已经引来了警卫的呼喝。十几个大声呼喊付傲天却得不到回应的警卫不顾“正宅莫入”的禁令,纷纷破墙而入。
看到濒死的付傲天后,这些警卫大惊失色。这些人作为付傲天的亲信,自然知道他的实力如何。如今居然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大屋,又几乎击杀了他们的主人,这份实力,有头脑的人都能够揣度一二。不得不说,为了麻痹付孝仁,付傲天招揽的手下都是聪明人。可是,聪明人最会审时度势,即便是付傲天的亲信,在看到主家败亡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为主家报仇,而是衡量敌我双方的实力差!
十多名警卫先是面面相觑,四顾打量,最后发现刘煜只有一个人,胆气一壮,齐声叫骂起来:“宰了他,为大人报仇!”
“他只有一个人,咱们煮了这王八蛋。”
“杀……”叫打叫杀的声音大得吓人,却没有一个人敢逞英雄首先冲上。众警卫左右一分,纷纷撤出武器戒备。
警卫队长付天宇也看出自己人多势众,掌握了优势,但二楼的地方太过宽敞,困不住人,不无顾忌。可是,目下的形势不许他退缩,十多名炼气期的武修,难道还害怕和一个无名小辈动手不成?怎能畏首畏尾退避不前?他拔出长剑,向警卫队的副手付泉宇低声道:“泉宇,咱们联手。”
付泉宇却有点心中发毛,懔然地说:“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我们怕是吃他不住……”
“咱们定下神,小心些就是,先一拥而上,咱们联手找机会行雷霆一击,必定可以成功。”
警卫队的另一位副手付崇吉的胆气稍微强一些,高举着他的铁杖,大吼道:“大人身亡,咱们难辞其咎,若是当面放过刺客,今后再无立足之地!上啊,用乱刀分他的尸,喝他的血!”
警卫们呐喊一声,排山倒海似的冲上。刘煜哈哈狂笑,向右绕走,脚下如行云流水,从北面绕至西端,警卫的阵势不战自乱。他从容在人丛外游走,进退时快时慢。绕至东南角,警卫们已散布在五百平方米的大屋中,彼此互不兼顾,又不敢奋勇追逐,呐喊声逐渐消沉,气焰斯竭。刘煜脚下逐渐加快,游走如飞,圈子愈拉愈大,口中不时发出毫无忌惮的狂笑。
付天宇额上开始冒汗,大叫道:“兄弟们。千万不可被他诱散咱们的阵脚,列阵。不可乱走,咱们和他硬拼。等他上。”
警卫应声聚合,以付天宇为中心,左右分列,严阵以待,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刘煜停止游走,大笑道:“哈哈!不再逗你们,论闪避游走的轻功,你们没有任何人可以将我截住,你们不该不自量力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