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虽然也认同这一点,但到底还顾念四大家族的交情,沉着脸让薛姨妈起来。
而在薛姨妈吼完后,贾政又吼了起来。听闻这事,他无论如何也在衙门里呆不住,告了假回了家。拿着藤条就冲到正院,对准贾宝玉便是一顿乱抽,口口声声要打死这个孽障。
“老爷不要啊!宝二爷也是受了薛少爷蛊惑。懵里懵懂被拖进去的,他哪里知道他们干得都是些什么事儿!若说孽障,真正的孽障可是林家的煜大爷,他今天还在学堂打死了人呢!”茗烟扑上去护住主子。试图祸水动引。
“什么?”贾政扶着脑袋。只觉得难以置信。
贾母也露出惊愕万分的表情。打死族人可不是小事,若查明属实,刘煜的前程就全完了!原本应该觉得难过,待她想明白其中关窍,心里竟微微一喜。如此,贾敏和林黛玉的下半辈子就安稳了,无需担心被一个贱婢生的贱种压制。
“是真的!”茗烟言之凿凿,“煜大爷打死了璜大奶奶的侄儿金荣!老爷。老太太,您们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金家问问!”。
贾宝玉躲在他身后。偷偷松了口气。
“来人,赶紧派人去金家奶奶家看看!”贾母立即接口,生怕贾政再冲自己的心肝宝贝下黑手。至于刘煜,她却是管不了他死活了,只能保证这事不会坏了贾府名声。
门外有人应诺,就在这时,一个面相精干的妇人匆匆赶到,还未走近便高声大喊,“大侄女儿,真是对不住了大侄女儿!我那不成器的幺儿与府上的表少爷起了口角,把表少爷打伤了,我特地赔罪来了,还请你看在他年小不知事的份上莫与他一般计较!”
“你家金荣没死?”贾政已昏了头,呐呐问道。
“呸呸呸!政老爷说得什么话?我儿子好端端的,你咒他干啥?”金氏吐了几口唾沫,没好气的将手里的锦盒扔给鸳鸯。
茗烟傻眼了。贾宝玉心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忽又惊觉自己心思龌龊,忙低下头去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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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别院。
刘煜皱眉,沁凉的掌心贴上胤真额头,末了握住他手腕细细把脉,沉声道:“风邪入体,忌劳累,多休息。你干什么去了?不过半月没见,腑脏虚了,心气也不足了。”
“送大皇兄前往承…德行宫…幽…禁…终身。”胤真以拳抵触,堵住快要溢出喉咙的咳嗽。
“想咳便咳,强自忍耐只会憋出更厉害的病来。”刘煜没好气的告诫,话落下炕,从衣柜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白色丸药。等胤真咳完了,他将药递过去,“吃了它睡上一觉便好。”
苏培盛正欲阻拦,却见自家主子毫不犹豫的张口咽下,说话间透出对少年浓浓的依赖,“可我现在睡不着该怎么办?”
“等药效上来,你自然而然会犯困。”刘煜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锦盒,重又坐回炕上。
苏培盛转头朝李卫看去,见他蹲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嚼草根,完全放任少年的举动,只得将怀疑劝阻的话统统咽进肚子里,并退后几步缩在墙角,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刘煜打开锦盒,取出厚厚一沓银票,边数边漫不经心的道,“大皇子弄死过你一回,你父皇竟还让你押解他去承…德?就不怕你下杀手?”
胤真似笑非笑道,“谁让我是父皇最忠厚最听话最守规矩的一个儿子?谁让我是‘贤王’呢?既然接了这差事,我就得保他不死,至少不能死在我父皇前头。”
“所以说,我宁愿做真小人也不愿做伪君子,活着累。”刘煜嗤笑。
“你在拐着弯的骂我?”胤真挑眉。
刘煜笑而不答,继续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