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知道。他问:“如果,陆星他有一天被判了刑,坐了牢呢?你会等他吗?”
──就算不爱,你至少可以假装爱吧?反正他已经在牢里,基本上是咫尺天涯。
汪寒洋却说:“你觉得以陆星的为人,他会要我等吗?”
他会吗?
他不会。爱情不是强求得来的。你可以强娶强嫁,可是你能强迫着让人爱你吗?既然不是真爱,又何必吃那份嗟来之食?
所以与其说汪寒洋冷酷,不如说爱情本身就是冷酷的,它冷酷就冷酷在它的无法苟且无法将就。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如死一样坚强,如黑白一般分明。因而它是高贵的。
所以陆星只能像他演过的那个吴仕林,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司马天仪,在桃林中送了一条命。这也是他的宿命?
方晓飞开始想起陆星的种种,莫名的伤感从心底涌上来……
汪寒洋这时问了:“你会为他网开一面吗?”
我会吗?方晓飞摇头,陆星其情可悯,其心可叹,可其行不可宥啊!若人人都像他一样以爱的名义胡作非为,那这个世界岂不乱成一团。
他反问:“你希望是这样的吗?”
这回该汪寒洋无言了,若陆星可网开一面,那陷害游自力的人也可以不再追究了。这不是大家所希望的。犯了法的人,一定要接受制裁。
法,不容情。
“可是……如果,他帮我们呢?”汪寒洋说。
“我知道,陆星他帮你很多,包括昨晚通过羊博士给你透露信息,还有今晚,他对时装秀上的安全,比谁都经心。”
“不,不光是这个。”汪寒洋说。
“还有什么?”方晓飞问。
“我父亲把游自力的所有的档案都拷在了一个磁盘上,交给了我。我来这里后,怕不保险,就给了陆星……”
什么?方晓飞听得心惊,不是受惊于陆星为汪寒洋保管那么重要的东西,而是局里的领导曾让他通过陆薇去陆星那里找犯罪的“证据”,他们的目标,会不会就是……
他的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一直以为是对手的陆星,如今却代为保管着有关游自力那个要命的东西,而他的上司却……这真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丝。
汪寒洋又问:“现在──你肯不肯为陆星网开一面?”
我肯不肯?方晓飞问自己。
“你就那么相信陆星吗?”
“我相信爱情的力量。”汪寒洋一字一字地说。
爱情有什么力量?它难道真的可以人世间的对错、美丑、是非,甚至于生死吗?
水玲珑这时陪着妲拉在园中闲逛。两人手里提着灯笼,像寻梦一般,追溯着往日的繁华与凝重。
雨停了,鹅卵石小径苍苔点点,一直通入幽深处,花木过水,葳蕤中带着清爽,两人脚步轻微,像古代的女子一般,长裙摇曳,袅娜生姿。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晴蜓飞上玉搔头。唉,”
妲拉幽幽地感慨着,“做个古代的女子多好,日子可以过得像诗一样!所以当初小龙问我愿不愿意回古代玩一玩,我一口就答应了。”妲拉感慨着。
“你算了吧啊──”水玲珑笑着,“你说那诗我虽听不大懂,不过听音儿倒像是每天吃饱睡足涂油抹粉,闲着无事到院子里看看花,她家的院子好像还很大吧?这种日子自然好啦,可是你要万一生错地方,到了穷人家,整天下地劳动,弄不好卖到人家做丫头,长漂亮点儿的让男主人打主意,让女主人不待见,最后嫁给武大郎,混得跟潘金莲似地,那就不好了吧?”说到这儿,她摇了摇头,“其实只要有钱,生在在什么朝代都好。”
妲拉笑了,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