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蒯越毫不退让,针锋相对道:“就算是水军是好心,怕出问题而插手,那么为什么天亮后不把这件案移交给郡衙,反而越主代庖,自己审理案,这分明是郡衙之事。
退一步说,就算张校尉一时想不到,那为什么上午李守去军营要人犯,他却置之不理,同时还要出兵冲进樊城,抓走陶利及陶家管事,这些都是地方官府事务,与军队何干?
难道他堂堂的校尉,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或者蔡军师也觉得这个无关紧要,可以把地方官府撤销了,一切由军方来代管。”
蒯越抓住了张允越主代庖的事实,句句逼问,针针见血,问得蔡瑁哑口无言,他心中暗暗焦急,必须要立刻通告张允,堵住这个漏洞。
蔡瑁连忙向刘表拱手道:“启禀主公,这件事因为张校尉一早向属下禀报了,所以属下才会关注此事,或许具体情况我们都不了解,我也不能信口开河,请主公让属下先去调查一下,然后回来禀报。”
刘表摇了摇头,“不用军师亲自去调查,很简单,命张允来见我!”
有人去通告张允了,官房又安静下来,蔡瑁心中暗急,借口要处理一件紧急军务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蒯越和刘表两人。
刘表这才淡淡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启禀主公,属下只是觉得不合常理。”
“怎么个不合常理?”刘表注视着他问道。
蒯越捋须一笑,“陶家经商几十年,几时做过违禁之事?以陶家千万资产,吞吐长江的气魄,主公认为他们会冒抄家灭门之险,贩运区区把军弩,赚这一点点蝇头小利吗?”
“如果不是陶家干的,那又是谁干的,是有人栽赃陷害吗?”
蒯越一笑,“主公,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支船队事先失踪了半个月,所以陶利才会来襄阳寻找,这里面早就有章了,还有一件事,主公忘了吗?两个多月前盘点兵器库,可是少了几千把军弩啊!”
一句话提醒了刘表,他已经明白,这是有人陷害陶家,企图从陶家捞取钱财,至于是谁干的,他心中多少有数了。
这时,有侍卫在门口禀报:“张校尉来了。”
“让他进来!”刘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蒯越连忙起身道:“那卑职回避一下。”
刘表点点头,“去吧!”
张允是刘表外甥,蒯越在,有些话他们就不好说,这一点蒯越心知肚明,他便起身退下了。
不多时,张允匆匆走了进来,他在半上得到蔡瑁的紧急通知,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全,他只要一口咬死,就不会有什么漏洞。
“甥儿拜见舅父!”
刘表坐下,不紧不慢问道:“昨晚你告诉我,有人私贩兵器,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禀舅父,此事已经查清,是陶家胆大妄为,私运军弩战刀,所有伙计管事都已承认,确实是陶家所为,证据确凿。”
说完,张允将厚厚一叠口供呈上,刘表接过口供看了看,又不露声色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这件案你不转给郡衙,听说李守问你要人,你却拒绝了,这是为什么?”
张允已经想到了对策,他欠身道:“回禀舅父,因为甥儿在审讯的过程中,现陶家和李守关系为密切。
这次陶利来襄阳就是去拜见李守,他们有很深厚的私交,所以甥儿怀疑李守来要人,其实是想假公济私,帮陶家脱罪,所以我坚决不答应。”
张允的回答也很有道理,刘表也知道,陶家和守李圭的关系好,难道真是这样?
这时,张允又补充道:“甥儿也相信,以陶家的雄厚财力,自然是看不上这一点兵器,但甥儿怀疑,这其实是陶家在给别人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