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轻蔑地望着他,就跟看白痴一样,加上满嘴是血,看上去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胡镇被这目光激得狂性大发,抬脚对着葫芦胸口狠狠跺下去。
谁知,被一人冲过来撞开了,原来是春子,关键时救了自家大少爷。
韩庆等人也都拼死跟胡老大缠斗,拖住了他,好让黄豆、秦涛等人来对付其他人,把葫芦救起来。
这一系列变化转迅即逝,秦淼等三个小女娃惊得目瞪口呆。
见葫芦这样被人殴打,秦淼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几乎要发疯: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无忧无虑的日子,今天这事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承受能力。
她冲到葫芦身旁,蹲下身去,见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哆嗦着吃力地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抬头对刘蝉儿哭喊道:“蝉儿师妹,快拿药来,把我的背囊拿来。”
又对胡镇骂道:“猪,你这头猪。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让恶鬼缠死你!”
紫茄看着大哥有出气没入气的模样,也慌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哭着跪在地上,用手帕子不住擦拭葫芦嘴边的血迹。
胡镇听了秦淼的话,嫉妒欲狂,双眼一眯,杀机涌现,喝令胡老大不要磨蹭,把那些小的打发了。
他自己则跟春子对了一拳,然后抬腿对葫芦再踹了过去。
这一脚若是扫中了,连紫茄也避不开,要落个跟青莲一般下场。
刘蝉儿正提了个囊袋慌张过来,见此情形,不管不顾地扑到胡镇面前,一把抱住他腰,不让他踢。
胡镇气坏了,抬手揪住刘蝉儿头发,将她拖倒在地上,用脚狠踹。
刘蝉儿也发了狂,泼辣本性毕现,用指甲在他手背上挠出几道血棱子,又张嘴撕咬。
胡老大怕少爷有闪失,遂对黄瓜、韩庆下重手。
岂料青山疯狂起来,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先是砸了胡周一下,废了他半边臂膀,然后就冲着胡老大过来了;黄豆等人也都拼死搏斗。
他们比葫芦差的,只是年龄罢了,平日也是喜爱练武的,尤其是青山,疯狂起来跟葫芦竟然有的一比。
如此一来,胡老大就被这群小的围住脱不开身了。
顿时,哭喊、喝骂、喊打喊杀,现场是一片混乱。
而围观的乡民们,见闹大了,有些人就害怕起来,因为这可不是村民打架,这里面可是有京城来的豪门子弟,听说是当大官的,哪里敢沾惹,竟是直往后退。
另有些人却怒了:同一村的,被外人欺负,便是有仇,这时候也要放下仇恨,一致对外。这些人以年轻的居多。
刘家的老鳖府试也落榜了,今儿下地帮爹照看庄稼,这时候正收工回家,听见前面乱哄哄的喊打声,先是一愣,急忙就加快脚步跑了过来。
他一眼看见胡镇揪住刘蝉儿头发猛踢,大怒,冲过来二话不说,照着胡镇脸上就是一拳。
胡镇一个没防备,脸上就开了染坊。
老鳖一动手,几个农家少年也跟着冲进来帮忙,混打一气,情势立时反转。
有那怕惹事的大人想拉回自己的儿子,可根本拉不住。
老鳖见葫芦躺在地上,嘴角流血,青莲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刘蝉儿被揪得头发蓬乱,花容惨淡,再想起去年底泥鳅挨的闷棍,那真是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接连对胡镇挥拳猛砸。
几年过去,这莽少年已经长得牛高马大,不比葫芦块头小,他的功夫就算比不上葫芦,也够胡镇好受的。
可是,胡老大见事情闹大了——其实早闹大了,只是现在村里人也加入,这情形竟是犯了众怒,他就有些害怕了,拼着挨了青山一石头,冲过来挡住老鳖。
这时正是农人从田里归家的时候,老鳖看见玄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