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一点,所以他才要先问个明白。
见众人不答,他切齿痛恨道:“无凭无据,就说属下是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此等奇耻大辱,堪比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何霆见他如此反应,忽然怒了:感情他们忙了一上午,商议来商议去的,竟然都是这张富信口雌黄?
不等他开口,张富就嘶声嚎叫起来:“属下没有污蔑黎指挥,属下亲眼看见的……”
如何处置黎章,他也管不了了,他只想证明自己没有污蔑上官,不然,真的活不成了!
何霆却寒声问道:“你敢以性命担保?”
张富一滞,接着点头道:“属下敢以性命担保:若是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军法处置。”
他还有选择么?
何霆点头,厉声喝道:“若张富污蔑黎章,该当死罪!”
黎章听了,却把目光投向其他副将军:“诸位将军是否也是这么认为?”
何霆目光凌厉地射向他:“什么时候本将军说话不作数了?”
黎章躬身道:“属下不敢!只是多问一句,免得到时有副将军觉得如此处置他不公。”
不公?
若是张富害得他们畅想了半天的裙钗梦,剁了他都不足以解恨。于是,严克等人一致赞成:如张富确系污蔑上官,当定死罪。
就像黎章说的,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
张富听了摇摇欲坠:为什么之前觉得万无一失的事,此时却极度不确定起来了呢?
黎章问准后。便走向高台中央,双手扯住胸前衣襟,往两旁一拉,“滋啦”一声,将罩在外面的衣甲扯开,然后三两下脱了内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众人都跟狼一样盯着他看。
可惜,胸肌的确很发达,很饱满,但是——
长眼睛的都能确定,这绝对不是女子的胸脯。哪怕这个女子天生瘦弱,也不当是这个样子。
这具身体上倒有更吸引众人目光的东西,那就是一块一块的疤痕。向人们宣誓眼前少年的累累战功。
张富如遭重击,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怎会是这个样子?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子!
他嘶声大喊道:“那你为何蹲着撒尿?为何到了月底就用草灰……”
他状若疯狂,将自己看到的全都喊了出来。
汪魁首先忍不住了,跟见鬼一样瞪着他:“你没事盯着人家上茅房、倒便溺?”
嗳哟喂,世上怎么还有这么恶心的人?
众军静了一会。然后轰然大笑。
他们已经认定,这张富是个下流的东西,肯定是看指挥使长得英俊。所以才盯着他撒尿,还看人家马桶里的内容。
黎章脸涨得通红,连眼睛都红了——王八蛋。敢偷看他妹妹撒尿——他咬牙对顾涧道:“请副将军唤伙房老李他们来问话。”
顾涧也生气了,唤过一个护卫,命他去伙房叫人。
这里,黎章却开始脱长裤。
顾涧吓了一跳,急忙冲他摆手叫道:“不用脱裤子了!不用看……那个……我们都知道你是男人!”
众人也都急忙摇手,都说不用验证了。
太可怕了,谁想看啊!
黎章却气呼呼地说道:“让你们看一样东西。”
何霆忍无可忍地叱喝道:“谁要看你那东西!还不把裤子穿上。”
黎章见他们暧昧戒备的神情,也气得忍无可忍,也不管他们是上官了,怒吼道:“我里面穿了裤子!”
说完,也不管众人瞪眼瞧他,利落地将裤子扒了,露出结实的两条长腿,腿上也布满疤痕,大腿上还缠着一圈灰色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