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喜欢你是值得我害臊的丑事。”
她理直气壮的一段话,堵得他无语反驳。
充盈在她娇颜上的恋慕之情,也令他无法横眉以对,他同样骗不了自己,他确实动了心。
只是他怎会对一个不可能喜欢上的女子动心?从来他欣赏的姑娘,并非是如此张扬狂放的女子!
“你真没有姑娘家的样子。”厉狂浪不知是否在气自己的定力不足,扯着弓箭的力道猛烈得快将器具弄碎了。
“我会改。”完颜满接着他的话,允诺道,心底则是偷偷的琢磨,往后也要使他改掉冷硬的性子,万分柔情的呵护她!
“那可委屈你了,公主。”倘若她与寻常女子相同,乖巧懂事、进退得宜,或许他不会轻易的受她吸引;直到动了心,发觉不该为她迷惑,已经太迟了。
“认识你以来,我够委屈的了。”完颜满见他整备齐全,知道他要去掠取午餐,她跟在他身后走出门,“既然我已经牺牲了这么多,若无报偿,岂不是太冤了?”
“我是你的报偿,是你抚慰自己的奖赏吗?”厉狂浪听得直摇头,回身推了她一把,嘱咐道:“乖乖在屋内等我!”
她缩缩肩,期盼之色溢满了整张脸,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袖不放。“我乖乖的,你会和我成亲吗?”
轻声问,她转了转眼珠子,盯着他的表情像做了好事要讨奖品的孩子那么可爱。
厉狂浪情不自禁的抚乱了她的发丝,手指游移到额前描绘她舒展的眉。
她沉迷的凑去,额头更贴近他的掌心,仿佛一只撒娇的猫儿,正享受着他的抚触。
忽然,他却道:“我不能,你也不能。”
完颜满听得愕然,再望他,额头一凉,他已挥袖走开。
一步步远离她的身影,恰似云朵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再次使她惘然了。
月挂枝头,明耀的光芒渗满屋内,更胜烛火。
“你回来了?”听到声响的完颜满忙不迭的跑到门边,迎接着消失一下午的男子入屋。“又没找到吗?”
他猎了她从未见过的动物,拎在手中,身上没有一丝宝剑的影子。
完颜满见之窃喜,知道他这半天的工夫又是一无所获;这样她就不必担心,明天就得和他分别了。
上天保佑,让他多找几天……
“剑所在的位置可能移动了。”厉狂浪平淡的告诉完颜满,放下兵器后,一刻不停的处理晚膳去。
午餐过后,他便独自泛舟寻剑,不许她同行。
虽只隔了半天的时间,完颜满已清楚的感觉到,厉狂浪有意拉开两人好不容易缩近的距离。
“为什么剑会移动?在我看来,天池内一根杂草也没有,实在无法想象里头有你说的鱼,”她对他描述过的情况十分关切好奇,非常渴望与他同行,而非让他撇到一旁。“明天说什么我都要跟你去瞧瞧!”
“剑移动的原因,我不晓得。”他家以制造火药营生,对水资源并无研究。“我只知道池水是活的,甚至这山上有许多水偶尔会喷出火焰,极其危险。”
“水会喷火?”完颜满大为惊奇,继而想到厉狂浪又是为了她的安全考量,不带她同行吧?
可是看了看他着手晚餐的冷硬背影,她叹了叹,明白自己的猜想是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厉狂浪根本就是决心避开她……不过他是嫌她烦人?或是怕他自己意乱情迷呢?
“因此你别跟着我,到处不安全,若遇到危险,我未必保得住你。”
“上午你不是让我跟了。”而今才找借口想从她身边逃开,完颜满冷哼,他骗得了他自己,她可不!
“上午是我忘了。”
“你想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