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瞬而過的失落,孟傾城更加得意的朝前走了兩步,然後一把抓住了邊江兒的手,她看似親昵的舉動,可轉而卻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你說,若是你和我一同落了水,你認為陛下他是會救你,還是會救我呢?」
她笑了起來,她已經走到了今日的這種地步,她不介意再博上一搏。
而邊江兒看著她竟有些恍惚起來,她不想和她爭執,可她可下一秒卻一把拽著她,兩人一同栽進了水裡。
入了寒季,湖中的水都更刺骨了幾分。
而那刺骨的湖水竟好像利刃一般,她昔日裡也不怕這些,可這個時候卻好像有如刀割一般疼痛。
或許痛的不是身體,而是那個男人游向的是孟傾城。
他又帶著她先走了。
而她又開始矯情起來了。
上岸時,孟傾城早已暈了過去,沈宣有些著急的看著她,又和上次一般,他轉過頭看了眼邊江兒。
他該不會是又認為她在針對孟妃吧。
她看著他輕聲說道,「昨日下了雨,臣妾和孟妃不小心失了足。」
她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了不小心,全然未將孟傾城挑釁她的事說了出口。算不上不想說,只是知道就算也不會有多大的意義。
可能又弄得上次一般,畢竟她不是孟傾城,她若禁足,那便是實實在在的禁足。
沈宣看著她有些柔和的問了起來,「你沒事吧?」
她笑了笑,目光溫柔卻帶著幾分疏離,「臣妾無妨,自幼習武,身體還算結實,這點水算不得什麼。」
她這算是將他徹底的推了出去,也給了他可以順理成章照顧孟傾城的理由。
只是唯有她一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寢殿。
青娣見著一身濕噠噠的走進門來的娘娘,心都提了起來,整個儀鳳宮中忙成一團。
邊江兒在喝完了青娣奉上的藥湯之後,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笑的明媚,「青娣,我怎麼覺得近些日子你把我當得如此精貴?」
青娣有些心虛的低頭起來,可依舊面不改色,「娘娘本就精貴。」
不過就是呈了皇后的位置,她算得了什麼精貴。
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沒多久,小彩從門外走了進來,「娘娘,公孫公子來了。」
她看了眼小彩說道,「宣他進來。」
「娘娘,你剛剛落了水,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公孫公子改日再見吧。」青娣擔憂的看著她。
可邊江兒只是笑了笑,「無妨,我也沒什麼大礙,本就約好的何必改日。」
可看著她這般模樣,青娣眼中卻滿是擔憂。
她知曉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也該告訴昱王爺了。
公孫戟自然而然的走了進來,而邊江兒也差人將早就備好的古琴給呈了上來。
指尖從琴弦划過,一聲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琴,確實是好琴。
可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古琴,「娘娘這是做什麼?」
「前些日子,你給我的書看的差不多了,倒是沒想到你有這些好東西,我也不是憑白拿別人東西之人,這個古琴是早前我尋到的,比起我這遊手好閒,還是你這般的人用著更般配些。」她自然而然的說道。
公孫戟藏了不少古書,好些古籍都是如今尋不到的。
他能捨得將這些好書贈她,送個古琴倒也並無不妥。
一物還一物,她像是特意撇開和他之間的關係一般,他也知曉,她其實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
「娘娘客氣了,何必非得給我這些東西。」他看著她,眼神中看不出喜悅,「娘娘救我的時候,不也是沒要回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