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頭髮怒的獅子一般,緊緊的盯著二人。
站在一旁的孟傾城嘴角露出些得意的笑容。
可下一刻,沈宣冷聲說道,「都給我退下。」
諾大的殿內,就獨留下了他們三人。
沈宣看著兩人,神色複雜,「他是南國昱王爺,你是皇后,就算是師生,可你這般和他如此親昵,是將朕放置於何處?」
他看著她冷著一張臉,不知為何就說出了這般涼薄的話。
心中一驚,她有些驚訝的看著沈宣,「我和昱先生之間不過就是尋常往來,何來親昵?」
她從未和別人有過半分逾越的舉動,為何他要這樣。
「你身為皇后,就應當和別的男子保持距離。私自相贈信物,又舉止親昵,形同夫妻,你把朕放在什麼位置?」
又是這般,絲毫不聽她的解釋,她苦笑了起來,「臣妾自幼沙場長大,不懂的這些,若陛下覺得臣妾品德不端,大可以廢了臣妾這皇后。」
她反駁道,也不想繼續解釋下去。
一句話,讓沈宣心中更加的不悅起來,她居然連皇后之位也不要了。
沈昱實在看不過去,站了出來,「皇兄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定論?」
這一下,徹底的將沈宣心中的怒火給激了出來,他一把抽出旁邊的劍架在了沈昱的脖子上,「你給朕閉嘴,罔顧聖旨,自私回宮,信不信朕治你的罪?」
眼神寒冷徹骨,帶著幾分殺氣。
可沈昱只是不以為然的看著他,笑了起來,「你準備如何治我的罪?賜我一杯毒酒還是砍了我呢?」
看著兩個人鬧成這樣,邊江兒著急的站了向前,她看著沈宣,淚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沈宣看著她有些發愣,她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淚,心竟有些疼痛。
而她這麼久以來的悽苦都顯了出來,她苦笑,「陛下為何就從來不肯相信我?」
她心中鬱結,沈宣的不解,只覺得心口一疼,然後暈倒在了地上。
「江兒。」
「江江。」
「讓開,她是朕的皇后,輪不著你。」沈宣直接推開了沈昱,一把將躺在地上的邊江兒抱了起來。
沈昱看著他,心中的怒意也被激了出來,「皇后?陛下有一天把她當作過皇后嗎?」沈昱鐵著一張臉,是平日裡都不曾有過的樣子,「烏山山頭,她為了救你和你的寵妃將自己折騰個半死,你倒好,美人美酒照常不誤。你不喜歡她就算了,可還要時不時的誤會她。
折騰個半死,他這是什麼意思?
沈宣看著沈昱冷聲說道,「烏山那日明明就是你帶走了她,現在你還給朕說這些?」
沈昱無奈的看著他,「江江她敬我為師長,烏山那日被數百賊寇傷的遍體鱗傷,她怕若是自己這般回宮,怕邊家不滿,怕世人不滿,她寧願自己傷痕累累,也想要保全你的名望。她自進宮以來,從來不爭不搶,縱使愛你至骨,她也不會用救你之事掛在嘴邊來示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她喜歡朕?」他有些著急的問道。
他從來不知曉這些事情,而她也從來未提起過,他一直以為她是跟著沈昱走了。
「喜歡你又怎麼樣?你從未相信過她,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誤解她。落水時,你卻偏偏救了孟傾城,你可知烏山時她本就中了寒毒,這湖中的冰冷更是將她體內的餘毒給逼了出來。」
沈宣整個人都愣在那裡,他抱著邊江兒悵然若失,心中分外難受。
沈昱卻一直緊逼,「我真是替她不值,為了你這樣的人甘願去死。皇兄既已有了孟傾城,何必又再揪著江兒不放呢。你如此誤解她還不如放她出宮,她不該是被困在這籠子裡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