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房門。
而她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心中最後的執念也徹底的放了下來。
沈宣,我想過喜歡有很多種,可沒想到陪你演這場戲,居然也是喜歡的一種。
我只是有點希望,捨不得放棄,便想努力裝下去試試看,可是,這好像一點都不適合我。
他以為將她禁錮了起來,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她就會消停。
可誰知,她竟開始絕食起來。
沈宣確實不忍心,還是打消了禁錮她的念頭,他也特意宣了沈昱進宮。
「你這又是何苦呢?」
沈昱瞧著她這般模樣,心中確實覺得難受。
可她只是著急想知道小阿成的情況。
沈昱不忍,直接開了口,「你也知道我這醫術,小阿成他沒有什麼大礙了。」
「當真?」
「自然是當真?烏山之時你傷的那麼重,我都救了下來,有什麼不可以。只是小阿成近日可能需要好好修養修養。」
「那就好。」邊江兒默默的垂下了頭。
良久,朱唇微啟。
「如今才發現,我自以為運籌在握,實則都是我自以為是,若我不是這般自以為是,很多事都不可能弄得一團糟吧。」
她嘆了起來,想起了這些時日裡來的種種。
她總以為所有的事她能做好,可是到頭來,卻事事都未做好。
「你這人生才剛開始,已經做的很好了。」
她沒有說話,依舊將頭低垂了下來。
過了很久,她終於又開了口。
「昱先生,瞞的很辛苦吧?」
她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看著沈昱格外認真。
沈昱有些訝異,可又不知她究竟說的什麼,他只得故作鎮靜,「我能有什麼瞞著你的啊。」
「是嗎?」她笑了笑,神色黯淡。
頓了頓又說了起來,「你說若不是我為了救陛下中了寒毒,我現在和他是不是還是像以前那樣形同陌路。」
她,她都知道了?
沈昱愣了起來,趕忙說道,「皇兄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不是為了報恩。」
可換來的不過只是她的苦笑。
哪裡有那麼多真的喜歡,她最看不透的便是他的心了。
「那你說,若我非要他從我和孟傾城中抉擇一個,他會選誰?」她笑著看向沈昱。
沈昱堅定的開了口,「他自然會選你的,他看你看的重,於孟傾城才不過是恩情。」
「都是恩情,何來輕重之分?」
她知道陛下他做不了抉擇,不然也不會被她問的開不了口了。
沈昱急了,他有些著急的說道,「這些事你該親自找皇兄說道,聽聽他心中的想法。」
他的答案,她已經聽到了。
就是,無論孟傾城做了什麼,他絕不可能會讓她受到應盡的懲罰。
可對她不一樣,孟傾城害的那個人是她視若胞弟之人,可她卻連手刃她的辦法都沒有。
「皇兄他許是因孟子義之事有些吃味,你也知道孟子義這人心思縝密隱忍多年,是最大的禍患。」他還是想著為沈宣辯解,他多少還是知曉皇兄待江江的心意的。
只是這些話,邊江兒早已聽不進去了。
可能說的謊言多了,她都不敢再去相信了。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將頭上的鳳釵給取了下來,放在一旁,「我以為得到了又失去才是最難受的,殊不知,那個人,我從未得到過。不過就算這是短暫的夢也好,就算因為其他種種也好,我得到過了,我也該放手了。」
第八十七章 帥印
「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