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义。虽然提起协调人仍是复杂矛盾的心情,但也开始认同人类自身对不断进步的渴求。协调人和自然人和平相处的国家悄然增多。
但是,就象平静的波面下永远存在着激动的暗涌,人类的本性中也始终隐藏着嗜血的因子。它是一头被理智关锁的野兽,一但找到出口,就会毫不犹豫地扑杀出去。
憎恨协调人的人和讨厌自然人的人都只是蛰伏着等着机会,在他们眼中,永远也不会有和对方的交集。
PLANT也在平静中慢慢地恢复着,但平静同样也只是表面的现象。
克莱茵派战后的狂乱渐渐地被议长通过拉克丝而洗去痕迹,重新树立起温和的教义,并逐渐与议长站在了一起,萨拉派对此极度不满,但领头的玖尔夫人却也开始摒弃战争后期萨拉派的极端论调,试图改变萨拉派过分强硬的态度,这使得萨拉派隐隐地有了裂痕。
阿斯兰回来后,议长即开始着手解决他的遗留问题。战争结束到现在,很多概念都已经重新洗牌,阿斯兰叛国的问题也变得模糊起来。议长就提出由评议会直接审理这个案子,而不再经由司法程序。
审议中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阻力。在协调人和自然人开始寻求共存的当前,阿斯兰行动的意义已经是昭然大白,所以,虽然仍有萨拉派议员的责难,但玖尔夫人却给了阿斯兰完全的支持。议案压倒性地通过了。阿斯兰的叛国罪免除,恢复军籍,由军部统一安排工作事宜。
伊扎克一知道结果就赶去了医院。
阿斯兰仍然进行着预定的治疗,恢复得不快但确实在不断恢复着。他一直很配合。
伊扎克依然讨厌着自己的无力,却又忍不住自虐似地找机会就去医院陪着阿斯兰做激活。阿斯兰觉得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比忍受自己身上的痛苦还难受,却又没法不让他来,他真是无奈极了。
好在医生不久就来告诉他们,因为治疗效果不错,可以暂停激活治疗。再做一次溶酶体注入手术后就可以进行温和疗法了。
阿斯兰长长地出了口气。伊扎克斜了他一眼,笑:“你也有受不了的时候?”
“是啊,我可真受不了了。”阿斯兰看着他,笑得眯起了眼睛。
从伊扎克那里知道了结果的阿斯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甚至,觉得有一点心酸。就这么了结了么?原以为,是要背着叛国的罪离开的,然而自己却还活着,而且,不再有罪了。可是为什么,不觉得高兴呢?
也许,只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他的真实,世人泼上了污水又再擦干,也不过是还原了本来的面貌,他从没有否定过自己,那么现在,又有什么高兴的意义呢?
伊扎克对着阿斯兰有点不解。他以为他会象自己一样高兴,可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阿斯兰?”
“啊,我没事。我只是……觉得不太真实。”阿斯兰又笑了一笑。
“别想那么多。可以堂堂正正地回来,总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为什么不高兴?”伊扎克觉得阿斯兰又钻牛角尖了,不以为然地说。
“堂堂……正正……么?”阿斯兰忽然抬头看着伊扎克,绿玉般的眸子缠上了潮湿的水雾。
伊扎克认真地点头,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伤感。
阿斯兰笑了,带着眼中那一层轻雾。
“谢谢你。伊扎克。”
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军营
九
谁也没有料到,灾难会突然地降临。
议长和拉克丝从一个公众集会上离开时,车队遭到了炸弹的攻击,攻击者在最后更是拉响了身上的炸弹,和保镖们同归于尽了。
当救援人员从扭曲的车厢里找到议长和拉克丝时,歌姬已经再不能歌唱,而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