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师,你在想什么?”
中年道姑回神来,叹道:“算你说得有理,你愿上进,为师岂会拦着你,且放心好了,为师已是做了安排,必不会让你误事。”
彩衣女子眼前一亮,急道:“恩师,却不知是什么安排?”
中年道姑笑道:“我已请了方尘院徐掌院前来,此位真人极擅禁阵之道,先请他在此处布置好了阵法,你再慢慢修筑,如此便不怕误了事。”
彩衣女子呀了一声,欣喜道:“多谢恩师,还是恩师面子大,连徐掌院也能请来。”
那道姑苦笑道:“徐长老可是朱真人门下,你师父我可无有这么大的脸面,那是你师祖的人情。”
彩衣女子道:“那徒儿也念师父的好,我师徒二人民也是可怜,自师祖入了渡真殿修道后,就不再理会我等了。”
中年道姑脸色一板,道:“休得胡言乱语,怎可在背后编排师祖。”
彩衣女子一吐舌,不敢再说,但是脸上却是掩不住欢喜。
然而这一等,却是整整一日过去,到了入夜时分,却还是不见这位掌院身影。中年道姑也是皱起了眉头,正以为对方不再过来时,却见天际过来一辆挂灯飞车,由远及近,徐徐落在法坛之上。
中年道姑喜道:“是徐掌院到了。”她忙是与弟子迎候上去。
徐掌院自车驾下来,看着二人,笑呵呵道:“方师侄怕是等急了吧。”
中年道姑慌忙一个道揖,道:“不敢,徐师叔俗事缠身,此次是师侄冒昧。”
徐掌院笑道:“待我先查看地势,而后便助你布置阵法。”
说完,他腾身上空,在四周绕行一周,就见一面面阵旗掷落下来,皆是没入地表不见,过了许久,他落定下来,手中一拿法诀,再把拂尘一挥,霎时有一条条亮彩光虹自地下喷起,扭结一处,再闪动片刻之后,便就隐去无踪。
徐掌院稍作调息,便笑道:“方师侄,禁阵已是布置稳妥,你可放心了。”
中年道姑深深一拜,道:“却是多谢徐师叔了。”
徐掌院笑呵呵道:“我在朱师门下修道时,洛师兄常常帮衬于我,他弟子有事,我岂能坐视?只是近来却是少见他,你若见到洛师兄时,却要代我问好。”
中年道姑道:“师侄定会带到。”
徐掌院看了看天色,道:“我还要往西北之地走上一遭,就不多留了。”
彩衣女子忽然问道:“师叔祖,你去得可是那郑氏弟子守御之地么?”
徐掌院讶然道:“哦,你也知晓么?”
彩衣女子轻哼一声,道:“那里法坛半点不损,哪还需下得什么禁阵。”
徐掌院笑了笑,虽他朱真人门下,可并不得看重,不然也不会被打发打方尘院来,是以也不愿得罪郑氏。
正要上得飞车,却见一道飞符过来,他一见之下,却是神色一紧,将之捉来打开一看,肃然道:“渡真殿主要来我院中祭炼宝物,我需得先行回去了。”
中年道姑也是一凛,道:“那却耽误不得,师叔还是快快回去为上。”
徐掌院嗯了一声,实则那信中也并未催他,但他不敢不慎重,此时根本不去想那郑氏所请之事了,连飞车也是不上,直直起了遁光,便往回飞驰。
回了方尘院后,他立刻发下诏谕,把院中执事弟子都是唤了回来,命其备妥所需一应宝材,无有要事,也不得再往外去。
如此三日之后,有一道童乘飞舟前来,言及渡真殿主即至,徐应同赶忙率了百余名院中弟子迎了出来。
大约等有一刻,就见天中有一道宏大清光落下,罡流清气转动如潮,满塞天地之间。
徐应同深深一揖,道:“恭迎渡真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