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安揪着周乔这个事为理由,把金小玉做母亲的义务批判得一无是处。
金小玉也不是软柿子,拍案而起跟他正面刚,“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踩着这个就能原地高潮是吧?把那个狐狸精给我叫出来,我让你俩浸猪笼!”
周正安凶回去,“家业都是我挣的,你扪心自问做了些什么?家没给我管好家,生意上的事也在帮倒忙,现在你要坐享其成?想的美。我呸!”
金小玉双手叉腰,“我呸呸呸!”
周正安:“你这个疯婆子,狗日的。”
听到这话,金小玉双手环胸,冷冷刺他,“废话!没有你,我怎么能生出女儿啊。”
周正安吃了一嘴憋,气得一脚踢向玻璃茶桌,奈何这桌子是固定于地的,纹丝不动,反而让他脚尖爆痛。
金小玉哼声,“贱人自有天收。”
面对这一团鸡飞狗跳,沉默坐在一旁的周乔,把头放得更低。
陆悍骁挨着她,坐在沙发扶手上,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然后放开,起身。
“二位,吵过瘾了没?”
都不说话。
陆悍骁点了下头,“看来词汇贫乏,也想不出什么新句式了。行吧,我来给伯父伯母总结一下,顺便颁个奖。”
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周乔,陈清禾在外面等,你先和他去喝点饮料。”
直到门关紧,房间里就剩他们仨。陆悍骁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实话,我特别不愿意当长辈的调解员,你们闹上新闻联播都跟我没关系,但是现在有了周乔,我没办法不管。”
周正安还愤懑,“我女儿小,不懂事,你三十岁了,生意做得这么大,也跟着不懂事?”
陆悍骁:“懂不懂事不是你说了算,这个发言权只有周乔能够。”
“你别忘了,周乔是我女儿!”
“所以我现在,心平气和地跟您说话。”陆悍骁丝毫不让,“我话就撂在这儿了,你们离不离婚,财产怎么分,我都不关心,但这些破事,谁再拿周乔当枪使,我一定百倍奉还。”
陆悍骁这份声色厉苒,泼得毫不留情——
“说白了,我对你们的态度,取决于你们对周乔的态度。”
就这么简单。
周正安和金小玉谁都不言,两人心里清清楚楚,陆悍骁是实实在在的背景子弟,他要想搞事情,保准闹出个天翻地覆才罢休。
陆悍骁目光落向金小玉,“伯母,麻烦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小厅,陆悍骁站在落地窗前,一派闲适地拿出手机,十分钟前,陈清禾已经把照片发了过来。
他划拉了两下,六七张照片张张清晰。陆悍骁直接递给金小玉,示意她自己看。
还只看了个开头,金小玉的眉毛差点没跳起来。
陆悍骁静观她的脸色一分分变得难堪,才说:“巧了,我朋友是这家公馆的股东,那天有缘看见了伯母,不得不说,伯母您眼光过硬,身边这位小兄弟出场费排前三,过夜更贵。”
金小玉手在发抖。
陆悍骁把手机从她那拎回来,“说真的,我特别佩服您和伯父,怼起人来那么理直气壮,心理素质一等一。”
“你想干什么?”金小玉终于忍不住了。
“不干什么,就是提醒伯母,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高贵,我能弄到这些照片,伯父一定也有机会看到。”
离婚官司在即,她的材料已经全部提交,较之周正安的优势,是她握有对方确凿的出轨证据,如果周正安拿到这些照片,形势一定直转急下。
“我只要你保证一点,不许再让周乔掺和到这堆破事里。”陆悍骁说:“她考研已经失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