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过她受孕的日期没有?”
刘柯挠挠后脑勺,说道:“我跟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事,所以不清楚具体时间。也许早就有了,但是我们都没有发觉。”
姥爹道:“应该是在你们发觉之前就有了。”
刘柯更加着急了,跺脚道:“那我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姥爹道:“这样吧,你跟我拿着这个瓷娃娃去找个接生婆看看,让接生婆确定一下这是怀孕多少个月才有的身形。如果是马上要生了,我就在这里等几天,看看她会不会回来。如果还要等些日子,那我就只能先走了,我也有人在等。”
刘柯点头答应。
于是,姥爹拿着那个瓷娃娃,在刘柯的带领下找到了镇上经常给人接生的接生婆。姥爹将那瓷娃娃给接生婆看,并谎称这是为了求子才做这种瓷器的。
接生婆很肯定地说,这瓷娃娃看起来就像这两三天要生的样子。
从接生婆家里出来,姥爹便对刘柯说:“那我就在这里等三天吧。”
刘柯感激不尽。
果然,姥爹等到第三天早晨的时候,刘柯急匆匆地来找他。
姥爹见他神色匆匆,急忙问道:“怎么啦?昨晚女瓷人是不是来过了?”
刘柯点头道:“是啊。”
“她说了还会来吗?”姥爹问道。
刘柯摇了摇头,说道:“她说昨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从此不再相见。”
“那孩子怎么办?”
刘柯摊开手来,姥爹大吃一惊。
刘柯说,昨晚女瓷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站在他的床边。他想起来,可是像鬼压床一样动弹不得。
女瓷人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轻声说:“刘柯,我们缘分已尽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的恩情还在。我不记恨你,你也别恨我。我们的孩子我已经生下来了,孩子会留给你。”
刘柯眼睛滴溜溜地转,没有看到孩子。但是他发现女瓷人的肚子确实平坦下去了,身姿跟她第一次出现时那么窈窕诱人。
女瓷人说完这些话就走了。
刘柯起不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后叠被子,发现被子下居然有一个拇指头那么大的小瓷娃娃。那瓷娃娃就是一个婴儿模样。并且这婴儿瓷娃娃外面包了几层布,打包的方式跟婴儿的襁褓一样!
姥爹从刘柯摊开的手里看到的,就是一个躺在襁褓里的小瓷器宝宝!
“快收起来吧,别让它不小心摔碎了。”姥爹说道。
这件事情过去后,姥爹再次离开了这个小镇。
姥爹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但保定的雪越下越大。
小米看着外面像鹅毛一样的雪,陷入了犹豫之中。她头一天晚上答应了要见一见子非,但是临到今晚要出门的时候,她又不想见子非了。她记得自己还是谢小米时就不愿意提到子非,虽然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个道士名叫子非。她没有理由地尽力避开他,也避开他的话题。因此,那时候马秀才还没有问起血丝玉镯子的来历,她就主动说玉镯子是她自己幻化成道士送给自己的。她不想在马秀才面前提到那个人,不想让马秀才知道有这个人。
她这种忌讳就如胎记一样与生俱来,也跟胎记一样有着前世深藏的原因。
她以前觉得莫名其妙,现在终于知道了,她避开子非,是因为前世时子非喜欢她,而她偏偏不喜欢师兄,却喜欢上了师父。她不敢在师父面前提及子非,她怕师父误解,怕师父生气。
但她还有不明白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马秀才都不记得前世,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和马秀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