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不放过自己这茬呢?
段政勋瞅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看来自己的想法没错,这事今天定下来老娘当真十分开心,于是顺势说道:“老太太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既然是这样,这事就这么定了。日子就在娘大日子那天,双喜临门,娘觉得怎么样?”
话说的干脆,却有点不清不楚,许良辰隐隐觉得不妙,却又说不出段政勋定的究竟是何事,不由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段奕桀。
“那当然好,当然好!”段老夫人喜的连声赞好,接着认真嘱咐道:“这事还是和丫头的长辈先商量一下,两家结亲,你这个大帅也不能自作主张啊。是吧,丫头?”
什么?许良辰霎时明了,段政勋定的竟是自己和段奕桀的婚事?!不由愕然而惊。之前种种,包括卢夫人那些话,段政勋关于婚事的言论,她都鸵鸟地当作了段家为老太太而做的戏,却想不到今晚竟一言真的定了婚期!
竟是真的了?!
不止许良辰吃惊,就是段奕桀也十分意外。尽早将这位二小姐娶回家中,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但他也明白许良辰对此事的抗拒。强取豪夺不是做不到,无奈因为真心喜欢,所以他想要的不仅是这个人,还有那颗玲珑剔透的聪慧心。
在他看来,此事尚需努力,尚需时日以感动佳人,故而看着许良辰震惊的眼神,他望上父亲微眯的眼睛,无声询问。
段政勋横了儿子一眼,臭小子,往日的酷劲儿哪儿去了?怎么碰上这丫头就昏头了呢?我看日后定会被你老婆吃得死死的,老子早晨和你说的那些话竟是白说了?!
早晨那些话?段奕桀剑眉微蹙,低了视线。
早晨关于救灾的会议结束后,段奕桀汇报完工作,父亲留下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起许良辰最近的情况。听完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初初你只是想应付我和你母亲,讨老太太欢心,是不是?”
看着父亲眸光炯炯的眼睛,段奕桀轻轻点了点头,自己的事想瞒过老头,还真不容易。既然他都已经查清楚,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现在,”段政勋斜了他一眼:“你不想放手了,是吧。”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调查报告昨晚送到手中,事情的前因和发展果然不出他所料。
臭小子,给你介绍的那些名门闺秀,半眼不瞧,偏偏就看上这个倔丫头,段政勋看了一眼压在卷宗下露出一角的那张照片,有些无奈,老段要对不起你了老友,谁叫你晚来一步呢。
段奕桀抬起头,身姿笔挺地注视着父亲,认真地回答道:“是。儿子觉得她不仅有才,而且心地善良、心有家国,必能称为我的贤内助。”
段政勋微微点头,你小子倒是有眼光:“嗯。外人只知大帅府的少夫人何等尊贵荣光,其实,这其中所含的责任、承受的压力,不简单啊。不仅要出的场面,关键时候,还要心有丘壑,胸怀高原,不能掉链子!我看许家这个丫头,担得起!”
段政勋有些感慨地呼出口烟圈,接着道:“对文人,以前我也算是尊重,但心里却未免始终认为,还是枪杆子最强!这次微陌湖的事,让我看到了学问新的价值。装备署研制的潜水器,丫头她们的报道在国际舆论上造成的影响,这些就是所谓的‘秀才一支笔,可抵十万兵’。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堪为大帅府的新妇!”
望着窗外的天空,段政勋喟叹道:“外忧内患,我们爷俩以后的路不平坦啊,丫头嫁进来,可不只是享福的,你要心里有数。还有,既然认定了,这事不能心软,不能拖,明白吗?”
丫头不是一般人,一旦让她找到机会,展翅高飞,就算是大帅府这样的门第,在她眼里,也不值一文。父亲这些年的经验,女人都是感性的,先把人留下,慢慢用功夫,滴水穿石,细细用心,拿真心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