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阴嫚性好强,尽管身为仆婢,仍咬紧牙根强撑着,不服气的时候也绝不求人。
这样的坚强则意外地博得寨里其他人的好感,尽管荆钗布裙,条粗辫子垂在身后,可是暗地里喜欢她的人却日比日多。
只是,强撑之下,轩辕阴嫚向来娇惯的身子却已支持不住,日渐苍白的面容已透出病兆。
日,寨里的人全下山打劫,战无撤仅留下两名亲信监视轩辕阴嫚。
早,辛婆婆故技重施,再次以冷水泼醒轩辕阴嫚。
“起来,懒姑娘!”冷声道。
轩辕阴嫚睁开眼,感觉颗头昏沉沉的,像有千斤重般。
“快,先到河边去打水。”
“可是还没吃早饭呢!”轩辕阴嫚虚弱地站起身。
这一个月以来,若说她有何改变,那便是不再做无谓的争辩与抵抗。
“啐!的话不听吗?要吃东西?行!先提完水、做完事再说。”
轩辕阴嫚微拧起眉,不再多句。
绝不求人,绝不!就样,这一日由她早做到过午仍滴水未进。
傍晚的时候,她仍在河畔洗衣。
寨里的人全都回到山上,战无撤骑着马,涉水来到轩辕阴嫚面前。
轩辕阴嫚抬起头,瞧见他身上除尘污之外,尚有斑斑血迹。她脸上泛白,依然沉默无言。
留意到的眼光,战无撤开口道:“我所惩罚的,全是贪官污吏。”
“你毋需向解释。”轩辕阴嫚冷淡地着。
夕阳的红光映着她绝美动人的魅颜,几乎令战无撤要忘了她是如此狠心的一个女人。
“无论我做什么,你永远都不会满意,对吗?”瞧进她的黑眸里,战无撤泛起一抹哀伤。
轩辕阴嫚不再回答。
“替我把马洗干净。”他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她手里。
轩辕阴嫚起身,感觉身子在发冷,但她仍压抑住不适之感,接过缰绳,站在河里为马儿冲洗尘土。
战无撤坐在河畔,眸光始终未曾离开她纤盈的身影。
毫无预警的,轩辕阴嫚身子突然晃了晃,随即倒下。
战无撤整个人惊得跳了起来,直冲向她。
为什么他的心竟在颤抖?
在抱起她轻如鸿毛的身子之后,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为她而忧惧,深深的忧惧。
“王同,事情进展如何?”
“回王上,卑职已查到近一年以来,虎阳山一带有山贼出没,朝中大臣多有被劫,卑职怀疑这群山贼与劫走公主的山贼是同一批人。”
“何以见得?”
“回王上,当日侍卫姚仲独力追赶,循着马匹足迹一路追至虎阳山外五十里处,之后因山贼沿着溪道而行,这才失去了山贼的踪迹。因此卑职认为群山贼极有可能是劫走公主的同一批人。”
轩辕聿沉吟半晌,忽然问道:“为何当日仅姚仲一人独力追捕山贼?”
“回王上,当时仅有姚仲未被山贼所伤。”
“此人武艺十分得?”
“回王上,姚仲武艺尚不及卑职。”
“不觉得事有蹊跷?”轩辕聿盯住王同,黑眸掠过凌厉。
王同怔,随即:“王上,有件事,卑职不知当不当?”
“说!”
“王上,姚仲回京之后曾告诉卑职,当日他之所以未被山贼所伤,是因为山贼首领救了他。”
轩辕聿眸光沉,冷声喝:“是,姚仲勾结山贼?”
王同心下惊,忙回道:“不,王上,山贼未伤姚仲是因为……”
“说下去。”
“回王上,那是因为山贼首领与姚仲